冯秉纶本来不忿的很,觉着王有才靠耍赖才赢的,可一听这话,顿时笑开了花:“王哥真是个讲究人,不瞒你说,要是没有你这句话,我们几个连喝酒都觉着没味儿,别说玩娘们了。”
“哟呵,我听你这意思,是输的不甘心呐。”
“没,真没,不过哪天养足了精神,王哥敢不敢跟小弟再比一场?”冯秉纶奸笑着说。
“行啊,到时候让你输个心服口服,先说好,输了可别再不认账。”
从野猫会所出来,天早刚放亮,冯秉纶开车把王有才送回了宾馆,才又跑回医院换药去了,王有才心里头琢磨,也真是难为这小子了,带伤上阵不说,还愣是坚持了两个多钟头,这火力,真特么够强的。
直到这会儿,他一身酒气都没散干净,回到二零三,把杜晓娟心疼的够呛:“不能喝就别逞能,为了那个开发办主任,别再把命搭上。”
敢情杜晓娟看到了冯秉纶送他回来,以为他通宵喝酒应酬去了。
王有才哪会傻到去解释啥?将错就错,由着她点了碗醒酒汤,躺在床上,任她一勺一勺的喂到他嘴里,耳朵里听着她的埋怨,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八点多钟,被电话吵醒了,他使劲儿揉了揉疼得快要裂开的脑袋,接了电话。
电话是田启发打来的,问他在县里活动的怎么样了。
他哪能说,到现在正事儿都没找落呢?寻思了一下,趁着杜晓娟去投毛巾的工夫赶紧说:“昨晚上跟冯秉纶去了野猫会所,刚回来不到两个钟头。”
他说的很平淡,可电话那边的田启发听了,却脸色一变。冯秉纶,那不是副县长的大少爷么,他老子在县里的能耐可不小,王有才去县城才不到两天,居然就跟冯秉纶搭个上了?
要说不信吧,可野猫会所这种地方连他都只是听说过,而且不是这个圈里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地方,能说出冯秉纶这名字不新鲜,可能说出野猫会所这名字,那事情八成就是真的了。
“看不出来,王副村长的能量还挺大的,连冯大少爷你都能搭个上,不错,好好溜须他一下,你的事儿八成就有谱了。”
“溜须?”王有才笑了,他能告诉田启发,他差点就把冯大少爷的脑袋瓜子削开瓢么?
“咋了,让你溜须有问题?”田启发有点不高兴。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可溜须冯大少太费钱了,昨个晚上一宿就……”
没等他说完,田启发就打断了他:“你就不能把眼光放的长远点吗?眼睛别光盯着那两个钱,把这条道走通了,你还怕没钱?这样,我再给你打十万过去,够了吧?”
王有才想说不够来着,可以他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愣是没好意思张这个嘴。
其实他是怕狮子大张口把田启发给要跑喽,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从赵宏扬哪儿顺来的票子还剩差不多一万呢,田启发给他的卡上已经有二十万了。
一寻思兜里有二十万,家里还存着十万,他就觉着有点飘。
这个数,够他给徐巧凤盖三座小楼还带拐弯的了。可一摸兜里那串没拿出手的金镶玉手链,他又有点丧气,这二十万,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他猜到余冰冰和于文璎可能认识,却没想到二人那么熟,万一俩人哪天一碰头,发现戴的手链撞了车,一对话,那不就啥都漏兜了么?
最主要的是,这回见识了于文璎的气势,他觉着,一条链子可甭想喂得饱她,得另做打算了。
正寻思着呢,于文璎的电话打过来了,说在清福水乡等他。
王有才心疼的摸了摸兜里的卡,叹了口气,爬起来洗了把脸,跟杜晓娟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儿。
清福水乡既是县里的旅游景点,也是星级酒店,总体来说,跟度假村差不多。
于文璎开了房间在等他,可他这回心里真有点犯怵了,昨晚玩的太疯,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呢,要是一见面就办事儿,他哪能应付得来?
可他能打退堂鼓么?硬着头皮也得上啊,要是她真摆开架势,那他就得寻思个办法,先糊弄过去,拖到晚上再说。
眼瞅着到了房间门口,他还没想出什么办法来,在门口转悠了两圈,只好抬手敲门。
身披浴袍的于文璎娇笑着开了门,他只瞅了一眼,就觉着头皮发麻:“这是早就准备妥了啊!”
于文璎头发还没干呢,明显刚洗完澡,大领的银灰浴袍根本遮不住她胸前的春光,看起来那么勾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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