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个……”
“滚!”王有才猛转身,恶狠狠的盯着他。
刘幺吓得一趔趄,让门槛绊了个跟头,一屁股坐倒在门外。
王有才嘭的一下把门关上,瞅都没瞅刘幺一眼,躺在炕上歇了一会儿。趴窗户瞥见刘幺走了,他起身来到灶坑边上,挪走柴火,把地上的砖头撬起了一块。
砖头下边是个方坑,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里面包着一叠零散的十元票子,还有一本红塑料皮的小本儿。
这塑料本儿,可是王有才的宝贝,里面记着所有他爱过的婆娘,大闺女小媳妇加一块儿,足有三十七个,什么时候,在哪儿,发生了什么,每个女人的好处,他都一一记了个清楚。
他拿着小本和票子回屋,找了根笔,趴在炕上,在本子上划拉起来。
他的字写的真是不咋地,歪歪斜斜不说,还有不少错别字,换成别人,还真未必能看得明白,可他也不在乎,只要自个能看明白就行了。
划拉半天,他放下笔,看了看刚写的东西,脸上露出了贱笑。
某年某月某日下午,棺材铺,三寸丁的婆娘潘有玉,腿长,很主动,有味道,两个半点,以后可以继续保持关系。
最后边他还画了一道杠,是正字的第一笔。
寻思着下午那事儿,他小声嘀咕:“三十八个了,还差四十三个,可惜朴秀珠没搞成,要不还能多一个,哎,没办法,天灾!”
心里一边估算着朴秀珠的月事啥时候能走,他一边起身把小本儿重新包好,把那叠零散的票子揣进了兜里,想了想,他又从票子里抽出了几张,跟小本儿搁一块,放回了坑里。
拾掇完,看看没留下啥痕迹,他揣着票子去了邻院。
这会儿天色已经傍黑,徐巧凤早都回来了,正在屋里做饭。见他过来,她嫣然一笑:“进屋去等着,别毛手毛脚的,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啥。”
王有才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道上,一脸干笑。
他寻思了一下,回手把屋门给关上了:“这就行了,没个透视眼,谁也瞧不着啥。”
说着,他从后边把徐巧凤抱住了,下身在徐巧凤的翘臀上蹭来蹭去,逗得徐巧凤咯咯娇笑:“都多大个人了,还整天没个正行,就不能让嫂子消停会儿?”
“不能怪兄弟不是人,要怪只能怪嫂子太迷人……”
话到一半,徐巧凤脚跟一跺,正好跺在他脚面子上,疼得他哎哟一声撒开了徐巧凤,抱着脚,满地乱蹦。
“嫂子你这是跟谁学的损招,这太狠了,哎哟,疼死我了。”
徐巧凤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少装,我都没使劲儿,你再叫唤,晚上就没有肉吃。”
“哪个肉?”王有才果然不蹦了,可一双色迷迷的小眼睛却不住往徐巧凤胸前瞅。
徐巧凤彻底被他弄没辙了,哭笑不得的一跺脚,转身进了屋里。
王有才紧跟在后面,笑嘻嘻的掏出兜里的票子,献宝似的递了过去:“嫂子,这是我所有家底儿,呃,不对,还有个房子也在你眼皮子底下呢,回头办个房本也给你。”
徐巧凤僵住,脸色有点发白:“你这是干啥,像交代遗言似的,你……”
王有才被这话噎得够呛,哭笑不得的往旁边使劲呸了两口:“嫂子你寻思啥呢,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寻思着,你都是王家的人了,咱得交账不是,以后咱家你当家!”
徐巧凤拍了拍心口,舒了口气,看看他递过来的钱,又笑了:“行,嫂子就替你保管着。”
说话的工夫,院外响起了敲门声,声不大,又很规矩,倒是做足了礼数。
王有才看了看大门,哼了一声:“这孙子学奸了,知道敲嫂子的院门儿比敲我的好使!”
徐巧凤纳闷的看着外边:“你是说刘幺?”
刘幺在邻院等了一下午,徐巧凤也知道,但不知道是啥事儿,还以为村里有事呢。
“除了他还能有谁!”王有才气哼哼的出去开门。
门一开,王有才就愣了,门外站着的不是刘幺,居然是牛铁生牛大村长,身后还跟着扛了袋大米,提着桶豆油的郑春发。
全村儿谁不知道牛铁生死要面子,虽然之前他真把王有才惹火了,可要不是刀架到脖子上,牛铁生是绝不会自己上门找他赔不是的,更别提带着东西上门了。
王有才瞬间反应过来,看来,事儿闹的有点大,不过,事儿大了好啊,事越大,他的竹杠就越能敲得响,不是么?
他拦在门口,一脸阴笑的说:“哟,牛大村长,这是日头打西边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