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给欺负了。”
“珠儿姐也别太担心。这儿有大姑娘在,有奴婢在,还能让六姑娘受气不是。”福田劝慰了几句,才将珠儿送出了院门。
小兰也马上换更了,曾氏方才让黎嬷嬷通知她,今晚就睡在荑薇院的耳房。
等接更的粗使婆子来了,福田领着小兰一道进了里间。
齐青玉一改方才病恹恹的神态,坐正了身子望着小兰。她脸上挂了彩,左脸被捉出了三道血痕,脖子也被捉了好几道深深的血痕。
可见清心是被逼出了狠劲。
沉默了一会儿,齐青玉冷不丁地说:“明天将你送到庄子上去。”
小兰大吃一惊,倏地跪下求饶,“六姑娘,不要赶奴婢走……”
齐青玉目光沉下来,冷漠地打断小兰,“我不要听任何废话,明日你到庄子去,将小菊照顾好。如果期间有人想收买你,你就答应下来。”
小兰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这才稍稍安稳,大概想通齐青玉这是要她做内应了,立刻又哆嗦不停,“奴婢怕奴婢不能胜任……”
“没问题。”齐青玉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明日我会让母亲将你打发到庄子上去,但我还会要你回来。”
当中的时间足够让心思龌龌的人行事了。
因为齐青玉没接纳清心和清水,想办事就只能往能被齐青玉认同的小兰等人下手。
小兰凝神思考,猛地咽了口口水,磕了个响头:“六姑娘,小兰一定会好好为六姑娘做事。”
齐青玉噗哧一笑,“权当是为了你自己吧,日后好婆家少不了。”
“对呀,就是做下人,也做个风光的下人。”福田笑着问齐青玉,“六姑娘,奴婢说得对吗?”
小兰面露惊喜,激动地看着齐青玉。
“聪明。”齐青玉挥挥手让小兰退下。
“这瓶花有问题,你会插吗?若是会,就有样学样重插一瓶。”只有她二人时,齐青玉毫不避讳地对福田说。
福田一怔,仔细地观察这瓶花,良久才道:“六姑娘,奴婢不敢担保一定能一模一样,但七八成像不成问题。”
“那你借故去折花来吧。”齐青玉又将福田打发了去。
其实齐青玉推测花是没问题的,问题出在养花的水里,偏偏银针探不出问题来。
其实将水换掉就行,但她又担心这花茎吸了有毒的水,花也会释放出令她难受的毒素。
她也不是真的要福田做这有难度的事,不过是想试下福田为人,还挺老实稳重的。
或许可以弥补福芹的空缺。
福田悄悄地将花剪了回来时,净了手有些兴奋地准备插花,却见齐青玉下了榻,让福田先将花瓶里的花和水拿去净房倒掉。
待福田回来时,齐青玉已经将花枝和青草枝蔓剪好了。
福田不明所以。
齐青玉轻说,“看着。”注意力又重新落到花枝绿蔓上,一双灵巧的手井井有条地动起来,交错穿插着花枝与绿蔓。
一刻钟后,一瓶花就插好了,凭肉眼观察,几乎挑不出瑕疵来。
福田惊呼:“六姑娘,你太厉害了。”
“想当一个风光的丫鬟,可不容易。”齐青玉意有所指,拭净小手。
福田瞪圆了眼,连称受教。
齐青玉犯困了,福田忙取来珠儿刚才送来的药。齐青玉没喝,让她倒掉,只进了一碗羊奶,洗漱睡了。
翌日,曾氏来到荑薇院,将一封从建邺城送来的帖子拿给齐青玉过目。
齐青玉打开扫了一眼,建邺望族左夫人请她过府作客?
她记得左夫人与江南巡抚陈夫人是手帕交,难道是她制作的套簪入了左夫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