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玉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天边冷月洒在她小脸上,犹显她眸色清冷。
齐霞玉自个儿不老实,怪她丫鬟?
果甜又不是故意伤害她,这完全是意外。她齐霞玉自己作死,现在就是死了,也不能怪别人不是,这半夜把人拖走难道是想要果甜偿命?
简直岂有此理!
“主子,要不要,去通知,大太太?”忽然,小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果甜给捉到外面去了。”
“什么?”齐青玉微愕,捉到外面去干什么?难道他们胆子大到要把果甜丢河里喂鱼?
齐青玉边想边跑回里间捉了件披风系上,又飞快地跑了出去,“你跟我来,去支辆马车。”
“主子去哪呀?”小兰不敢声张,喘着粗气追上去。
“快,到普济堂。”齐青玉没理会小兰,直接让马夫驾车去最近的普济堂。
马夫自然不敢多问,慌忙抽打马臀,两匹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急急奔跑。
“让你敢推我!”伴着话音,一根棍子打在果甜左脸上。
“看我不打死你!”又是一棍子落下,在右脸。
往后没听到咒骂声了,只有棍子一下又一下抽打在脸上的声音。
“住手!”齐青玉跳下马车,闯入普济堂客房,气急败坏地低吼。
“你活腻了不是,竟敢这样虐打我的果甜!”看着面目全非,还被婆子死死摁住的果甜,齐青玉真的生气了。
赵氏没想到小小年纪的齐青玉会这样护着下人,三更半夜还跑出来寻人,忙起身走到她跟前解释,“六丫头是这样的,你五姐伤得太严重了,刚才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可又犯了热症。她不愿意喝药,非要说先惩罚害她受伤的人……”
“这样你就可以任你八岁的女儿虐待一个人吗?果甜也就十一岁,她又不是故意的!”齐青玉推开赵氏,今天才发觉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蠢。
齐青玉冲到几边,捉起还冒着热气的药碗,不留情面地泼向齐霞玉,“不想喝就不要喝!”
“六姑娘不要……天啊,才刚止住的血呀,沾了水可怎么办?”赵氏又气又恼,却是不敢动齐青玉,慌忙给齐霞玉擦拭。
“六丫头,你不敢太过份。”刚净手回来的四老爷看到这一幕,不禁怒火中烧。
齐霞玉再次嚎叫起来,因失血过多,又没进食,哪里经得起折腾,呼啦一下就昏厥了。
四老爷顿时火遮眼,一个箭步冲到齐青玉跟前,扬手就要掴她——却听“嘞”的一声,四老爷猝不及防被人折了手肘,痛得冷汗直冒。
齐青玉有些愕然,不明就里的看着眼前这个穿土黄裋褐、相貌粗鄙的中年汉子,他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这位爷,这是怎么了?”赵氏望下一脸狼狈的女儿,又看下痛得冷汗涔涔的夫婿,整个人都一抖一抖的,“六丫头,这是怎么回事?你……”找人打你四叔?
齐青玉没理会赵氏,只对中年汉子道:“请你放了他好吗?他是我四叔。”
“他对你不敬,不可饶恕。”
赵氏一听,吓得汗毛倒竖,难道还想杀人不成?她已经顾不得齐霞玉了,连忙要上前告饶,齐青玉却以眼神制止。
齐青玉定定地注视着中年汉子,不怒而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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