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伍长皱了皱眉,从李捕头的姿态中嗅到一股不会退让的意味,突然警醒起来,“老弟,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江夫人也是要请齐六姑娘去作客,你们三小姐要请,就排个队吧。”
罗伍长话音未落,探出手就要拉齐青玉,李捕头立刻格挡,“罗伍长,说句不中听的,大老爷们不好碰娃儿。”
罗伍长冷笑一声,“老弟这是不讲理了,也别怪老哥我翻脸不认人!”
他侧头朝自己的兵递眼色,诸士兵立刻抽刀出鞘,与拔刀相迎的李捕头等人形成对峙之势。
气氛不由得剑拔弩张,争斗一触即发。
齐青玉若有所思地看了白净无须的李捕头一眼,小小一个不入流的捕头,居然不怕得罪江提督府,区区四人竟敢跟受过训练的正规军叫板?有意思。
她暗地后退几步,兴味盎然地看着两伙人。
也不知坐在隔壁屋檐上的黄鹤是怎么想的,他平时特爱看热闹,看得兴起时还喜欢掺一脚。谁弱他就帮谁,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头,更爱充当救世英雄。
但这回他不打算普济众生,直接就从屋檐顶跃到齐宅的,再纵身而下,庞大的身躯落地时,所有人都感觉到大地震了震。
“咱跟你们说,咱六姑娘哪里都不去,她还得习字。”黄鹤煞有介事地朝齐青玉摆摆手,让她回内宅。
齐青玉虽然颇感意外,但还是很配合地跑到二进院内墙,站在婆娑竹影下透着菱形窗格观看。
黄鹤才出现,李捕头就像鼠闻到了猫味般,立刻插刀入鞘,忙不迭领着三个兄弟退开几步。
换言之,敢拿刀指着黄鹤的,就剩江提督府的人了。
虽然黄鹤是个话唠,但显然他今日不太想说话,从怀里摸出一块镶玉令牌,弯腰一一展示在八个提督府士兵眼前。
“看清了吗?”黄鹤声如滚雷,震耳欲聋。
齐府的下人紧紧捂住了耳朵贴在墙上,提督府的兵莫不瑟瑟发抖,最夸张的是其中有个兵,震得嘴角竟然渗出一丝血来。
府衙的捕头也下意识捂住胸口,只有李捕头不过是拧起眉头而已!
“谁要请六姑娘过府作客,都要先把咱请去,看看是不是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听懂了吗?”黄鹤伸长脖子,弯腰与江提督府八个士兵一一对视,豹眼凶光毕露,仿佛以眼神就将人戳个大窟窿。
胆小者已经湿了裤裆,那是对强者天生的恐惧使然。
齐青玉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双眼。
“滚。”黄鹤指了指齐家大门。
提督府的兵顷刻间连滚带爬、仓惶逃窜。
“梁荣新不是要收拾行装去上京吗,找六姑娘做什么?”黄鹤吊炸天的气势,在转身时已经和缓下来,疑惑地看着李捕头问。
“回尊驾的话,在下来这趟其实是奉三小姐之命想解六姑娘的困。未料尊驾在此,在下深感惶恐。”李捕头表面答得不卑不亢,内心实际上已对黄鹤这等天生神力的人艳羡不已。
“还算梁荣新识相。”黄鹤显然是识得梁三小姐,毫不避讳直呼她的闺名。
“敢问尊驾高姓,在下好回去交差。”李捕头显然有意结识黄鹤这等高人。
“咱姓黄,不止是高姓,还是贵姓。”说起自家姓氏,黄鹤得意洋洋。
李捕头笑着附和,却是精明地没有往下打听,拱手与黄鹤作别,领着兄弟们告退。
黄鹤甩开大步,跨入二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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