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哇……!”一声急剧的抽气声过后,接着是凄厉的哭喊声。原来是二太太一棍子抡向果甜手臂,抽离时,五根绣花针留在了果甜手臂上。可怜她今日穿着单薄,绣花针竟末入皮肉一半。
齐青玉暗叹一声,果甜这是撞板上了,这种时候怎么敢搬老太太出来压二太太。
“就凭你这贱婢子敢这样跟老娘说话,老娘就能废了你!”二太太气红了眼。
“二婶婶。”眼看二太太挥起棍子又要抽向果甜大腿,齐青玉连忙出声制止。
“哎哟,我说是谁的声音这么甜呢,原来是六丫头。”二太太的大白眼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顷刻之间就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
“果香和果甜是小青玉的。”齐青玉挥了挥小拳头,竟是指责二太太伤了她的人。
二太太的笑容霎时僵住,张大嘴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令她气愤的是,一脸涕泪的果甜竟然敢给她摆脸色,还“噔噔噔”地跑到齐青玉身后。
二太太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抖着手指着崔氏道:“嫂子,你可是看到了,凡事讲个理是不?六丫头还小不懂分别好坏,可我们是她长辈呀,我们得给她把关,像果香果甜这样恶毒,败坏老太太娘家家风的贱婢子,咱们当然得好好管教不是?”
枪头一转,直指向崔氏。
“是这么个理,可……”从没见过私刑的崔氏早吓得魂都没了,才低声接了话,却立刻被张氏打断,“那就请嫂子把人交出来吧。”
这二婶真不赖。齐青玉突然咯咯直笑,趁崔氏与张氏僵持不下时,向站在一丈开外的珠儿招了招手。
珠儿赶忙上前,齐青玉爬了过去贴在珠儿身边耳语了两句。
珠儿那胆子经过上次五皇子大驾的惊吓,现在是无比的强大,得了吩咐后,飞快地冲了出去。
二太太疑惑地瞪着珠儿的背影,又见齐青玉正趴在崔氏肩头上,一脸纯良淡定的笑,伸出葱白似的小手细心地为果甜拔针……忽地一个激灵,她气势汹汹地冲到吴婆子跟前,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往死里打,“你这贱人,枉我这么信你,你竟然骗我!”
“没有啊二太太,奴婢哪敢骗二太太,奴婢这条命都是二太太的,奴婢不敢啊,二太太饶命啊……”吴婆子痛得呼天抢地,直磕头告饶。
针扎在人身上根本不见血,却会令人疼痛难当。不止是宫里爱使的惩罚下人的手段,一些世家大户也兴行这套。
二太太这种敲打式的针扎算得上酷刑了。
齐青玉本人没使过这种手段,也不许底下人使。可是她见过,甚至于见怪不怪了。
但她觉得,平民百姓家,不应该存在这种酷厉的手段。这人不能用了,发卖出去就是。
而二太太越打越狠,眼看下一棍就要往吴嬷嬷头上抽去了,若是抽得结实,一双眼准瞎了。
“娘。”齐青玉扯了扯崔氏的衣襟,目瞪口呆的崔氏这才回过神来,匆忙跑过去制止,“二太太!”
张氏格开了崔氏伸出来的手,气急败坏地低吼:“请小嫂抱好六姑娘就得了,这种贱人不教训她,她还当咱们是牛,被她牵着鼻子走!”
“饶命啊二太太……”吴婆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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