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围住房门的人群已经七歪八扭,李家峰眯着眼睛掐住了张姐的下巴:“孙诚才进去多久,要偷,也好歹撑几天啊,万一他出来了,你这个做老婆的这么不把他定的规矩看在眼里,这不是打他脸么?”目光瞥了瞥抱着张姐大腿的佳佳,“以为你生了个女儿就能这么安生地保住他老婆的位置?”说话的声音带着讽刺,人群中有一个面目平庸的女人打了个哆嗦,吸引了展翌的主意,随意地瞥了对方一眼,展翌不做声地记住了这个人。
李家峰掐着张姐的手愈发地紧了,肖迎风的眉头紧紧皱起:“当庭广众地欺负一个女人会不会不太好。”他并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不过这么多年受的教育还是让他无法接受男人打女人。
李家峰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你说的对。”她掐着张姐的脖子一路将她拖进了自己原来的房间,进门之前,李家峰一脚将扒着张姐的佳佳踢下去,房门被砰地关上。门后面有隐约的女人说话的声音传来,门外佳佳嚎啕大哭地敲着房门喊妈妈。周围的人只是冷漠地围观着,作为过路人的肖迎风还想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
房间里不时有打骂的声音传出来,整个大堂里的氛围都十分的凝重,也包括肖迎风五人。
“要不然我们帮帮他们?”凌霄毕竟年纪小,最先觉得不忍。
胖子却看得明白:“咱们帮得了他们一次,难道能一直帮她们?”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所有的帮助不过是带来更大的灾难。
凌霄闷声不再说话,脸色阴郁地摆弄着自己左手上的皮手套。
整个左手包着绷带的样子还是有些招眼,肖迎风好不容易才给他找了一双及肘的手套。把上面金光闪闪的累赘装饰拆了之后,凌霄一直都对这只手套觉得十分满意。
肖迎风问过,凌霄的左手就好像是神经萎缩了一样可以正常地使用,却要比常人做动作慢一些,感觉也不太灵敏,大热天地包着手套和绷带不热更不会出汗。
小孩的哭声和打骂声夹杂在一起就好像是无处不在的背景音乐一样,听得人心里发堵。
胖子虽然嘴上说得冷漠,却最先焦躁地站起来。大家都看向他之后,胖子有些尴尬地找了个借口:“尿急,我出去遛遛。”说着也不等众人反应,砰地关门出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张姐终于从房间里出来,脸上和裸露出来的皮肤露出了明显的乌青和伤口,佳佳抱着她的脖子,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一身睡衣的钱燕倚在门口:“要不是教训你太累了,你才没这么容易逃过去,以后给我小心点!”而张姐只是瑟缩着更加用力地抱住自己的女儿。
出去上个厕所去了许久的胖子终于回来,看到两个正在哭泣的母女,钱燕说完那番话早就将门重新关上了。
胖子冷哼了一声,本来就小的眼睛眯得更小,目光也更显得冰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时间哭还不如省点体力,免得太早饿了,好好长点记性。”
胖子的声音好似夹了冰棱,母女两人都哽咽着不敢再发出声音。
胖子踢了一下自己的板凳才坐下。出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微不忍的胖子,回来之后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他出去没发生什么事,肖迎风一百个不相信。
其他几个人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胖子有些焦躁地抖着脚,脚尖点地的声音像是打鼓一样。他们五个人围成了一个圈,面前一块空地上的包装袋早就被处理掉了,胖子的动静自然不会被忽略。
积着一层浮土的地面上显现出来几个字:那个臭婊|子,把车上有食物的事情说出来了。这些伤全是做戏。
也难怪胖子生气,他本来就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出去上厕所也是想绕到房间后面,能不能帮到张姐,谁知道他就听到了这么个消息。
知道车上有食物,哪怕李家峰和他们有一个交易存在,恐怕现在也摇摇欲坠。毕竟哪怕只是面包车上的食物储备,在他们这种处理方法下,也足够他们吃好几天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五人中的氛围更加凝重。
章秋忍不住问:“现在太晚了,我们怎么办?”夜已经很深了,不说夜半赶路不安全,他们至少要离开这个村子才能找个地方休息,这样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路程。
展翌沉默了很久之后,用刀尖在地上划了四个字出来:静观其变。
这四个字很快被胖子用异能掩盖住。
有了这个决定,众人便不再多说,展翌虽然说晚上不用值夜,众人脑袋里却还绷着一根弦。
睡觉前,展翌特地出去了一趟,不用想也知道是给两辆车做些手脚。肖迎风还托他稍一瓶咖啡回来,免得自己意志力不够半路睡着。
他们的警惕不是无用功,果然在半夜之后,接二连三地有人出了大门,而且只出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