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凌安城的百姓并不这么想,流言蜚语就像瘟疫一样传播停都停不下来,就连东琦墨上朝都会受到异样的目光,青文帝也没有办法阻止流言蜚语的生长。
南若一天到晚就躲在家里哪里也不出去,她倒没什么,可是从南月的口中知道阿墨在上朝的情况,心里那叫一个内疚。
南月也是从东琦翰的口中得知的,知道阿墨一直在默默承受这些流言蜚语她就高兴不起来了,闷闷不乐的连饭都不想吃了。
看到她没有胃口,东琦墨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嘛?不合胃口?”
“阿墨对不起,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南若委屈的摸了摸肚子,肚子已经很大了,稍微坐近一点就会顶到桌子,还得阿墨帮忙夹菜才行。
“说什么傻话,安心在家养胎,外面一切有我,我只要你平安。”他什么都不要,孩子也可以不要,只要她能平安。
南若红了眼眶,还想说什么时,肚子突然一阵剧痛,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叫唤了起来,“阿墨,好疼啊……”
东琦墨看到她脸色发白,捂着肚子,暗叫不好!赶紧让人去请稳婆,然后把南若抱到床上去,为了能随时接生,王府里一直住着一位稳婆。
稳婆赶赶忙忙就来了,看了一眼就知道人要生了,赶紧把东琦墨赶到外面去,并叫下人准备热水、毛巾等需要用到的东西。
啊——
里面传来南若撕心裂肺的叫声,东琦墨焦头烂额的在外面来回踱步,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让人去孟府和翰王府、郡主府把小宝和翰王妃、金玉都请来。
男人不能进去,女儿总可以进去帮忙!
听说南若要生了,南月和小宝、金玉赶紧过来帮忙,一进屋就把门关上,完全不让看,丫鬟们更是换热水换得很勤,清澈的水进去又出来就是一盆血水,丫鬟们一个个深情非常凝重,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南月坐在床边传授南若一些经验,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忍忍就会过去的。
金玉和稳婆一起接生,偶尔把把脉看看母女是否都安好。
啊——
南若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叫声牵动着东琦墨的心,站也不是,坐更不是,来回走动都把东琦翰的眼睛晃晕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因为这种心情他也能理解。
孟林阳坐在石桌旁默默祈祷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也不见得里面有任何的进展,只有南若那不绝于耳的尖叫声。
稳婆都大汗淋漓了,认定这一胎是难产!得!都在肚子里呆十五个月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难产,能母女平安就怪了。
小宝可以通过南若的肚子看到宝宝,宝宝始终面带笑容,看了叫她感到很是诡异,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不应该会有的。
这里的医术并不发达,更不可能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剖腹产了,实在不行就只能联系组织来接人回去生了。
可南若并不同意,就怕这孩子一出生会落到组织的手里,到时候找都找不回来了,所以她要自己生,她不相信她会死在这里,这孩子也不可能会死在这里。
就在南若难产的同一时刻,凌安城内所有家禽全都在一夜之间相继暴死!鸡!鸭!马!鱼!鸟!等等活物。
而南若一直生到第二天都没生出来,可大人和孩子并没有生命危险,这让稳婆感到很不可思议,也有些害怕,莫不是跟谣言一样怀的是妖胎。
南若已经没有力气去叫喊了,嗓子都哑了,小宝给她弄来一块木头咬着。南月不停地在给她擦汗,含点姜片。
南若的难产以及凌安城内家禽在一夜之间暴死的消息都在第二天传到青文帝的耳中,一大早上朝时,大臣们就此事在互相争论个不停,青文帝和东琦翰始终都保持沉默。
宫里已经一大早让皇后亲自走一趟看看了。
安皇后来的时候看到南若满脸发白,额头上大汗淋漓,但意识还是非常清楚,就是生不出孩子了,血也没有怎么流了,总之母体健康,孩子也健康。
“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由得问稳婆,稳婆连忙擦了一把汗,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连头都没看见,我见过难产的,但也没有难产到这个地步。”
第一天,难产,家禽暴死,还能解释是个巧合。
第二天,难产,庄稼枯萎,得怎么解释?
不少奏折上奏到青文帝那,他都快疯了,连看都不想看,还不都是那些妖言惑众的思想,什么妖胎,什么处死,竟是一派胡言,那可是朕的孙女!
凌安城的百姓开始暴动了!纷纷不怕死的聚集在墨王府外,喊着处死妖女妖胎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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