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嗅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清香,吞食霍尔森鲜血的身体燥热微微缓解一点。
拥抱着怀里伤痕累累的人,他捂着唇,活动着双1腿,勉勉强强把人抱到床1上。
真是个奇怪的人,屋子里明明有床,还非要把他放到冰棺里,想到自己在那里面躺了几天,都浑身冒着寒意。打着喷嚏,穿上羽绒服,这才微微好转。
虽然没有听霍尔森来讲解,可本能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只要霍尔森身上气味没有消失,就算是心脏被扎到不久,把匕首取出来,就可以自行恢复。所以对于霍尔森的伤势,他也并没有觉得有所害怕,静静的坐在一旁。
他经过沉睡,他感觉到身体的燥热,没有原本的难过,可以勉强压制住。浑身的疲倦感,顿时烟消云散,他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双手,不禁露出来苦笑之色。
昏迷的期间,霍尔森还有这个癖好,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涂上天蓝色指甲,怎么看起来也觉得奇怪,指甲和指甲油涂抹出的不一样,上面的图案似乎是会飘动一样。
“睡太久了,都变得迷糊了,怎么也不会发生那种可能性,我的指甲里有……云彩?哈哈哈哈……”他说着说着自己突然笑了。
困难的伸着懒腰,又回头看着霍尔森,睡觉之中的青年没有在他梦境之中狰狞,他坐在一旁。莫名其妙的觉得看着霍尔森好顺眼,心脏里涌1出的情绪,让他想要和对方亲昵一番。
这样的怪异感觉,他不习惯,可是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会有这种想法。
凑过去,轻轻贴在对方皮肤,就能感觉到怯意,他躺在对方旁边,伸手描绘着霍尔森眼角。看着霍尔森眼角里流露出的疲倦,他单手托腮,静静的望着对方一会。
拼命摇晃着脑袋,总是感觉到那种热血沸腾,每一处都传来黏1腻的心动感觉,快要将他淹没了。
拉扯着领口,望着霍尔森薄唇,他不受控制凑过去,想要轻轻在对方唇角落上一吻。
刚刚挪动几下,他脸色逐渐转为死灰,“我、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觉得霍尔森很顺眼,明明在梦里面还觉得对方很讨厌,让我觉得害怕,怎么会醒过来就觉得对方不管做什么,他都很喜欢呢。”
“奇怪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拉扯着自己脸颊,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
难道是血腥气味的原因?之前他是因为喝了霍尔森的血,还有嗅闻到对方的血,让自己变得不受控制,开始异样的狂躁。
可、可是,他还是觉得!很奇怪呀。
之前是身体燥热,可是心里面不会有顺从的想法,而此刻光是看着霍尔森的俊脸,就忍不住吞咽着口水,不断拉扯着自己的手腕,才能勉强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扑上去。
每个细胞都在叫嚣,需要着霍尔森。
明明对方是昏迷了,他却满脑袋这种淫1靡的念头,真是太怪异了!
他脑袋用力撞着墙壁,“咚咚”几声过后,他脑袋里浮现一段话。
‘名器觉醒过后,不光是异能之外,还有身体激素改变,对饲主愈发需求,甚至开始释放引诱的气息,来让双方交1合。’
等等,不会吧,他是完全觉醒了自己?
可是自己没有任何异常,反倒是变得更加需要霍尔森了,这、这名器除了能让自己变成荡1妇似得下1贱,究竟还有什么用途?
他到底是多么倒霉,先是遇到一个疯子,又把倒霉催的睡一觉醒来,把自己变成了疯子!他想要自己双1腿勾着霍尔森腰,一副痴态,求着霍尔森把他压倒蹂1躏,他浑身都冒着鸡皮疙瘩。
就算是要被*憋的阳痿了,他也不会……不会、会……
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霍尔森嘴唇,咳咳……看起来很美味的模样,如果亲一口的话,如果咬一下,如果让他微微亲一小口。
他、他会不会……好过一点。
“不行!我要压制住名器的本能,既然我是第一个成为名器的人,我就可以第一个让自己改变名器的体……”他咬着下唇,不由得从牙根挤出来,“该、该死的,为什么看起来这样诱人,真的好想要亲口,真的觉得好可爱……好想要把他扑倒!”
“救、救命!”他崩溃的抓着自己发丝。“清醒一点,千万不能扑上去,不然自己以后可怎么义正言辞的鄙视霍尔森了。”
不过,就算是轻轻亲一口,满足一下,很快就坐起身来,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毕竟房间里面,只有俩人,而且其中一个人已经受了重伤陷入昏迷之中,他、他不管做出来什么事情,对方都不会察觉,也没有任何人能知道这件事情。
他眼中弥漫着暧昧*,忍不住的凑过去,望着霍尔森惨白的唇,怯怯带着紧张,屏住呼吸,凑过去。
哪知道刚刚触碰到,两种气息混合,让他愈发丧失理智,双手不断拉扯着自己领口,想要扑倒面前人的*愈发强烈。
救命呀!他、他该怎么办,才能从这种可怕的漩涡之中逃离。
“唔、唔啊……”
他重复一次又一次咬着对方的嘴唇,看着对方的嘴唇已浮现淡淡血色,他脸颊不由得泛红。
每一次都想着要这次结束就彻底结束了,可是经不起诱1惑的大脑,又臣服对方释放出的雄性气息之下,他、他开始无限重复着亲吻举动。
这是他以前想到就觉得恶心的举动,可如今倒是觉得宛如甜美的吸吮1奶昔,舔1舐干净,又怯怯重新舔1舐。
“呼、呼恩……好、好想……是停不下来了……好、好开心……”他皱紧眉头,双手按在霍尔森耳侧,看着霍尔森平静的睡颜,他快要哭了,“我好像是变得很奇怪,我的身体难道要驱使我的大脑,改变我的想法嘛?”
他快要无法承受住,跌跌撞撞的爬下床,狼狈的掉在地上。
手脚并用的爬到窗户旁边,趁着自己没有被*驱使,又扑上窗的时候,他连忙打开窗户。
涌进的新鲜空气,让整个沉闷布满血腥气味的空间,逐渐没有那般难以呼吸,窒息的压迫感与*变淡了。
他双手拍着自己酡1红的脸颊,微醺似得深呼吸,贪婪的呼吸几秒过后,这才能转过身来。
“哈哈哈哈……原来是血的原因,等血的气味消失了,我就可以恢复原本模样了,还、还好不是固定下来,不然我可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他满脸激动,坐在地上。
而回想到刚刚才自己索求无度的模样,不禁双手抱住膝盖,脑袋埋进双1腿里,身体剧烈颤抖。
那种羞耻感,至今还让他的脸颊火辣辣到疼痛。
“哈哈哈哈……还好是血液的原因,还好不是……哈哈哈哈……”
***
伏恩正在门口不安乱走,想到刚才弗农和雷欧打起来的画面,顿时又想要来老大求安慰。
刚刚走到这里,就听到里面笑声。
老大,该不是疯了吧!邢邵的死亡给老大的刺激太过于大,老大好久都没有笑了,这样突如其来的笑声,显然是不正常。
他惊讶的推开门,见到躺在床1上浑身血迹,胸口惨烈伤痕的霍尔森,伏恩立刻扑上去。
“老大!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呢?”他哽咽的伸出去手,又怯怯的缩回手。
“他、他已经走了,不能回来了,你、你就忘了他吧,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你看你还有我们呀,您还可以作为帝王……您怎么就能自杀呢?这、这不符合您尊贵的身份了!”
伏恩捂着脸,嘤嘤嘤的哭起来。
邢邵坐在一旁,正在沉浸在喜悦之中。
突然间听到哭声,猛地抬头,满脸莫名其妙的见到伏恩朝着霍尔森哭的这样伤心,不由得伸手碰了碰伏恩。“他没事,被我及时发现,休息一会就好了。”
“……你、你说的倒是简单,伤到的人不是你,我们丧尸向来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脏,老大这半边心脏都烂掉了……可、可什么时候能恢复呀。”伏恩没有肩膀上冰冷的触碰,而是继续哭天喊地,哀嚎的抱着霍尔森胳膊。“老大……您就醒来,看我一眼吧。”
邢邵窘迫的看着伏恩,托着腮,坐在一旁,又怯怯小声提醒道:“真没事,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没事,不过你就相信我吧,他不会出事,一天左右就能清醒了。”
“你自己都不确定,我怎么相信你呀。”伏恩说着说着,骤然间僵住了,见到床1上躺着的老大,背脊泛凉。“是谁!你怎么敢闯入到这里?”
邢邵抓了抓发丝,无奈的说道:“我一直在这里,你忘记了。”
伏恩疑惑的转过身,见到面前站着的邢邵,眼睛快要从眼眶中掉出般凸起。他双1腿剧烈颤抖,下意识又看了看棺材,发觉棺材里面满是血迹,他手脚并用,连忙跳下床。
狼狈跌坐在地上同时,又猛地回头,见到邢邵正朝他一步一步逼近,低垂着脑袋,脖颈白1皙而纤细,怪异的姿势就像是脑袋随时会掉下来似得。而脸侧汩1汩鲜血还在滴落,而发丝浸染到血迹,黏1腻粘在一起,那双手也是血红色,正伸向他。
伏恩吓得身躯蜷缩,见到死去的人,又出现在眼前!这个画面过于惊悚,害得他不断朝后退,面颊毫无血色,唇1瓣不断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你、你……哇啊啊啊啊啊……救、救命!!有鬼呀……救命呀!”
“呜呜呜呜呜呜呜!救命呀!”伏恩快要砸墙了。
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杀敌无数,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可是在这一刻,他心脏真的快要被邢邵爆炸了。
“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啊啊啊……您回来了,也别来找我呀……呜呜呜呜呜呜呜……”
伏恩崩溃之间,把门踹出来窟窿,从窟窿里面狼狈的爬出来,正巧迎面过来个人,伏恩也顾不上礼数,连忙蹦到对方怀里。
佩娜正吃过晚饭,正要过来询问老大关于新帝王选举的事情,哪知道才刚刚走过来,她就瞧到一个东西扑过来,下意识接住,感觉到对方的双1腿正紧紧缠着她的腰,脑袋埋进她的胸口,还带着啜泣。
她见到是伏恩,立刻没好气的想要把对方丢下来,哪知道对方缠人的厉害,她胡乱拉扯着几下,也没有把怀中的人拉扯下来。
“伏恩!你这样孬种,还算是男人嘛?”
“呜呜呜、呜呜……呜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伏恩浑身剧烈颤抖。
佩娜不争气的抓了抓伏恩脑袋,“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你居然还蹦到我身上,你当你是长臂猿呀?”
“有、有鬼……”
“啥?你自己是丧尸,还害怕鬼,你是不是脑袋有病,还是恐怖片看多了?”
“不是,真的有鬼,老大被鬼杀了……佩娜,我好害怕,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老女人了,你太有安全感了。”
佩娜唇角抽1搐,“我也想要小鸟依人,谁叫你们这群人都不争气,除了老大之外……”老大那副神情,她见到都觉得害怕,每次都赶快溜走,哪敢小鸟依人。
“好了好了,随便你怎么说,你快抱着我走。”
“你特么有病吧,一会出去让别人见到不成了笑话?你快给我下来。”佩娜忍无可忍。
伏恩委屈的望着身后的房间,“那里面有鬼。”
佩娜看着老大的房间,不由得叹息,满脸无奈之色。“你是不是在整蛊我呀?你说里面有鬼,我要是推门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话,就别怪我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咯。”
“呜呜呜呜呜呜呜……别进呀……我、我害怕……”
“要是真有鬼,可能就是谁要突袭老大,我们怎么不查看。”佩娜压根不相信伏恩说的话,以着被树袋熊拖着的姿势,困难的挪蹭到门口处。
轻轻推开门,紧绷的神经骤然放轻松,她不由得轻笑道:“你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伏恩呆呆的朝后望了一眼,又连忙把脑袋埋下去,“床、床1上……”
“你害怕就害怕,你怎么耍流氓,老往老娘怀里扑……”佩娜正说着,把目光挪移到床边,见到床边坐着的虚弱男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也要摔倒。
邢邵刚才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到伏恩落荒而逃,所以当见到佩娜的时候,他努力露出来温柔的一面,浅浅的微笑。
殊不知唇角沾满血迹,扯动唇角,让整张脸变得愈发狰狞,宛如与厉鬼索命时凄惨的画面,一模一样。
“嗷!”佩娜手足并用,缠在伏恩身上,哀嚎道:“闹鬼!救、救命呀!”
邢邵满脸木然,看着面前快要蹦跶到房顶上的伏恩和佩娜,他如果不是自己心脏承受能力完好,都快要被这俩人联手折腾死了。
他低垂着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露出迷惘之色。
不禁看了看自己,郁闷的感叹。
他哪里像是鬼了?不就是肤色苍白一点嘛。
他看他们这样又跳又嚷,还用着很可笑的姿势抱成一团,才怪异的像是鬼一样。
对比他们的怪异,他是多么的正常和平静!
霍尔森的部下们,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