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流露出幼时痛苦的啜泣声,卸下强硬外衣,脆弱的苦苦哀求。
只是这一次,温柔安慰的话语,永远都不会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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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毕,抱着怀里睡着的人,霍尔森正走出去,把他放到伏恩送过来的冰柜。
邢邵身上泛着惨白意味,皮肉外翻的伤口,因为清洗完毕没有原本挣扎,除了带着一条条痕迹外,没有任何惊悚的画面。
霍尔森坐在一旁,那双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痴迷的望着躺在里面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着,如果把你按在地上,欺负一阵子,你会不会还这样温柔,像是太阳一样温暖。”
“我一直以来都存着污秽的念头,想要把你染脏,让你失去耀眼,殊不知,如果把你的光芒遮去,你也就不是我当初认识你了。”
“你和姐姐结婚时候,我缠着你让我陪着我一整晚,我离家出走,其实不是因为家里逼着我和不喜欢的人订婚,而是我喜欢的人永远不再属于我了。”
“有些事情,我告诉你了,其中也隐藏着一部分的事情。”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名器,你的气味,是我喜欢你!才想要让我变成可以保护你的人。”霍尔森眼角蜿蜒而下血迹,那双猩红的眼眸,正爱怜的望着里面的人,“如果被你知道了,肯定还要骂我,你这个爱哭的小鬼吧,不就是生死离别,有什么经历不过去。”
“我爱你,我好后悔,为什么我不是女人,如果我是女人,我就可以大大方方抢走你,而不是要等待着时机,等着末世爆发,家族不会束手束脚,才能行动。”
“我啊,其实没有你想的那样强大,我其实是个很蠢的人,小时候被家族管着,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在长老面前像是一条狗一样,他们命令我学习什么,我就要学习着什么。”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爱的人,也不知道和喜欢的人如何相处,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让他永远在我身边,可是,为什么,我这样努力,你还是要从我身边离开呢?”
霍尔森静静的坐着一会,深深看着冰棺里的人,不由得微微叹息。
“好了,我不应该打扰你休息,我去忙点事情,等事情结束,我在继续给你讲故事,我知道你向来害怕寂寞。”
把冰柜阖上的瞬间,冰柜启动的制冷声音,让他死死的攥着掌心,渗出的血迹,正一滴滴垂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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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人完全没有想到,霍家的天才,居然可以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入侵到这个地步,已经把整个城市攻打。
每个地方都布满丧尸,他们派过去优秀的精英,居然一个都没有存活下来,反倒是被割下透露,挂在他们的窗户外面。
当他们安逸的睡醒之后,见到窗子上都是血淋淋的人头,吓得都纷纷惊慌失措。这回,他们这才发现,原来的吃喝玩乐,没有在意外面战况的期间,居然已经严重到这个情况。
立刻安排所有人,在议政厅商议此事。
“一群废物!”坐在最前面的帝王,吓得满脸惨白,暴怒的看着面前所有噤若寒蝉的人。
“你们可是都是身居要位。居然被一个人打的那样凄惨,他不过是一个被不小心感染到病毒的丧尸而已,面对核武器,不过是一滩烂泥,你们怎么会这样就让他攻击到这里,你们知道,如果这里还被打破,我们都会死的!”
最前方站着的老头,颤巍巍的拄着拐棍,“这、这也没有办法,物资已经严重不足,人类剩余太少了,完全不能丧失抗衡。”
“之前制作出来的名器呢?他们都可以作为武器,上去和他们的丧尸队伍抗争呀!”帝王气的拍桌子。“别忘了,药剂可是我们制作出来的!”
这群人都已经年迈,正是因为如此,才想要提升自己的性命,研制出改变人类的药剂。
当面对帝王的暴怒怒骂,许多老者纷纷取出来药片,含在嘴里,这才勉强说道:“我们已经想尽了办法,谁知道那个人居然那样厉害,可以预先知道我们的动向,把我们的人都杀了,还有那些丧尸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都归顺与那霍家人了,结果,我们惨败而归。”
“你的意思,都怪丧尸不争气?而你们是没有一点过错!?”帝王气的脑袋疼。“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要是失败了,不是咱们的世界要灭亡,是咱们都要一起死,之前研发出来的药剂,你们不肯尝试,非要把我分配出来的药剂发出去找人试验,这回倒是好了!他们试验成功了,就用不着我们了!”
“事到如今,我有什么话该说就说了,反正现在留着你没有用了,我其实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以为你现在有着什么底气和我们这样说话?”其中一个老者,捋着胡子,“你现在别搞错了,你要看我们的脸色,现在兵权也没有任何用处,我们手里面还有仅有的物资,要是我们弃你而去,你就真的没有反击之力了。”
“是呀是呀,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不是你非要研制出来吗?再说这药剂我们找人测试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着想,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先把药剂发出来,不就是把我们先当做小白鼠么?”
另外几个人也纷纷站起身来,“没错,看到有人因为药剂变成丧尸,整日只能啃食其他人类,你不就没有注射药剂,你要是注射药剂了,事情也不会变得这样糟糕。”
“我看你现在注射药剂也来得及,万一你能变成更加高等的丧尸,就能把霍家的人压住了,你也可以长生不老了,咳咳……”老者捂着胸口,不断剧烈咳嗽着。
帝王见到面前的部下,他的左膀右臂,都开始纷纷指责他,气的他脸色铁青。
“反了!你们这是要反了!”
“我们正有此意,你要是在乱指手画脚,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把你注射药剂,丢到外面。”
帝王脸色铁青,“看来,我还是得让你们知道点颜色看看,我这阵子没有动作,你们就以为我是老的不能动弹了。”
会议厅里正在叽叽喳喳吵闹,窝里斗的时候。
门被猛地推开,走进来的伏恩,见到了一堆老头,不禁吹了个口哨,“呦,你们都在这里呀,那真是巧了,省的我们浪费时间了。”
“你……”里面的人纷纷僵住,随着伏恩后面望去,见到他身后站着无数个丧尸,黑压压极为壮观。
伏恩把斧子放下,带着温柔笑意,“没事,我就进来和你们打个招呼,我想要问一下,是谁命令炸毁我们居住酒店的呀?”
帝王脸色铁青。“我……”
刚说完一个字,脑袋猛地掉落,血红巨刃猛地缩回去。
霍尔森正站在门口,那双阴鸷的眼睛正盯着地上死不瞑目头颅,步伐缓慢走过去,停顿几秒。用力踩爆脑袋,血浆迸溅到老者衣服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恐惧,望着霍尔森那宛如地狱厉鬼的模样,吓得浑身冷汗涔1涔,有心脏不好的人,见到地上的肉酱,已经捂着胸口,死于心脏1病。
伏恩唇角微微勾起,“不好意思,我们老大性格不好,没有什么耐性,既然他已经把最想要杀得人解决了,那你们就告诉我,是谁在一周前军队偷袭我们的呀?”
邢邵的妹妹,死于一周前。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邢弥已经没有了呼吸。
其实他们已经把门窗锁好,邢弥是不可能正常出去,甚至是偷袭也不可能,除非是邢弥把窗子砸开,跳楼而亡。
但面对老大,他们自然把这件事情怪罪在这群老不死的身上。
帝王的死,无疑在他们心中炸开惊涛骇浪,彼此间,不断互相指责,“是你吧,刘老,我记得一周前的战事是你指挥。”
“不、不不不不……”刘老又猛地指着旁边的老者,“是你吧,上次明明是你做的事情,你上次回来还和我炫耀,如何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怎么这一次就哑巴了,怎么还不炫耀了?”
伏恩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那人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磕头说道:“这事情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呀,我都是被骗了,真的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我、我只是回来吹牛了,你们向来战无不胜,和你们交手的人,怎么能有活口呢,我就是通过阵亡的士兵通讯器见到画面,就、就回来和他们吹嘘一阵子。”
刘老暴怒的骂道:“什么?你是骗人的?那你之前说他们已经被你打的无力反击,让我们可以安逸的举行宴会!”
“对不起,我也是虚荣心作祟,我也不知道他们真的那样厉害……啊!”
伏恩迅速的解决面前的刘老,看着剩余的人,又朝着一旁的弗农说道:“给你留点,你上次不是埋怨,我自己一个人把风头抢了吗?”
“哼!”弗农扯动着唇角,不屑的冷哼,“你又把风头抢了,然后再把吃苦受罪的活给我,算了,这些人就由我清理干净吧。”
整个会议厅,逐渐被鲜血包裹,每一处都有着血脚印和手印。
伏恩擦了擦汗水,看着这里,呆呆的说道:“我们是不是就已经把这里征服了?这个世界都属于我们的?”
“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们这一路上这样惊险,终于能享受安静,你怎么还不顾沉浸胜利喜悦之中,还在胡思乱想。”佩娜没好气的瞪着他一眼。
他嘟囔着,“我总是觉得像是梦一样。”
弗农也不禁感叹。“本来以为会很漫长,可是……”
“如果不是他没了,老大或许会留着他们一阵子,是为了保护那人安全,现在他不在了,老大没有顾忌,自然是一阵杀戮,迅速把这里征服嘛。”佩娜不禁感叹。
霍尔森一直沉默不语,终于说话道:“回去吧。”
“好!”
“明天就准备仪式吗?”
“老大终于要成为真的丧尸王啦!”
“算了。”霍尔森淡淡说道。
“啊?”伏恩愣住了。
霍尔森薄唇微启,“我对那个位置没有什么留恋,本来想要站在最顶端,是为了保护他,你们谁喜欢,就坐在那个位置上吧。”
“老大?这、这我们谁也没有那个能力!”佩娜茫然的看着霍尔森,“打下江山容易,可是守住江山,能让残破的世界恢复平静,这才是一件难事呀。”
霍尔森摇了摇头,宛如没有听到她的劝说,而是温柔的说道:“他自己一个人躺在那里睡觉,会寂寞,我要回去陪伴他,不然他又要闹脾气了。”
伏恩和佩娜互看一眼,不禁幽幽叹息。
本以为老大这种难过,会随着时间淡去。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多了,老大还是没有过去这个坎,每天晚上还会对着邢邵的冰棺自言自语,甚至晚上还要睡在里面,抱着邢邵一起入眠。
***
“我回来了。”霍尔森步伐缓慢,把门关上,坐在老位置。
他手指贴着透明玻璃,画出来浅浅氤氲痕迹,“我终于把他们都杀掉了,也把害你一直沉睡的人杀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感受到喜悦,没有你在我身边分享,我、我自己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你在不醒过来的话,我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事情了。”
霍尔森打开冰棺盖子,取出来温热的手巾,缓缓解开他身上穿着的浴衣,惨白的肤色上浮现浅浅青紫痕迹,尽管他努力保护他的身体。可是每当他啄吻时,没有控制好力度,就会让他身体浮现这种痕迹,而且浮现之后就不会消退了。
他心疼的摸了一会,又用手帕擦拭着他唇角白1浊液体。
是他昨晚上不小心留下来的痕迹,他凑过去,掬起他的发丝,正要亲吻的时候,他僵住几秒,瞪着一会。
他瞪大的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崩溃的抓着自己发丝,咬着下唇,血腥气味弥漫口腔。双腿正宛如陷入地板之中,全部被牢牢钉在了原地!
静静站着几秒,这才回过神来,他胆怯的满脸狼狈倒退几步,手指猛地挥落桌面上的茶杯。清脆的剧烈声响过后,逐渐蔓延至到每个角落。
他崩溃的砸坏满屋子价值连城的宝物。
满地瓷片之中,双脚扎的鲜血淋漓,他眼眶发红,快要哭了似得。深呼吸几秒,正在一点点重新凑近,屋子里唯一完好的冰棺。
他手指轻轻攥住发丝,看着邢邵平静的英气面孔旁满头银白色的发丝,唇角不断颤抖,那双漆黑眼眸快要哭了似得,“连最后一点让我看你的机会,都不给了吗?你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会不会之后就*到,我再也不能能认识你的程度了?”
“邢邵……”
“姐夫。”
如果他真的是留不住了,会不会来生他就其他人在一起了。
等到时候,他在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他或许就会和黛米在一起,或者是别人。
毕竟他是那样优秀,是那样的引人瞩目。
他光是想象,就觉得胸膛快要爆炸,占有欲作祟之下,他呼吸逐渐粗重,抚摸着冰棺里虚弱惨白的俊脸,他爱怜的贴上去,轻轻1咬住他的下唇。
他双眸逐渐浮现阴鸷,暴戾的压迫力,让人心旌发寒。“我绝对不许这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