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女人要对付的人不是曹荣,而是你,袁公子。”
“哪个女人?你知道是谁杀了曹荣?既然如此又为何不抓住她!”袁易之情急之下拍案而起,语气咄咄逼人。一双俊目被逼到爬上血丝。
可惜他对面那对师兄妹完全不为所动,喝茶的喝茶,吃糕的吃糕。
“刚才上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她的身上隐约传来楠涑草地味道。很淡,但是不会错。至于为什么不抓她嘛,第一,我们是随你上山去救令堂的,不是你们袁家的保镖打手。第二,出了事该负责的。不是我们。而是来福楼的主事。第三,出于对方用的路数我们不愿意硬碰。当然,如果是袁公子你出事的话,我们还可以考虑帮忙抓人,毕竟攸关名誉问题。”
一番话说得既通透又毫不留情面,胖掌柜站在一旁尴尬得满脸通红,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勉强扯扯脸皮表示他还活着。[
“楠涑草?是毒药?”
一盆冷水总算让袁易之冷静下来,渐渐发现整件事的蹊跷之处。
若是对付曹荣,可以归为私人恩怨。
若是对付他,目标可就是整个袁家庄!
“楠涑草不是毒药,不过它控制的东西却比毒药麻烦千百倍。”纤细地手指在桌面上无声地滑动,刹那间,袁易之血色尽退,紧紧抿着薄唇,再说不出半句话。
蛊!
而且还是至毒至狠的噬心蛊!难怪,难怪她不让任何人碰那具尸体……
蛊极难练成,一般来说用毒蛇毒虫喂养,再辅以蛊主的鲜血,最后施放蛊虫后通过楠涑草进行控制。
这养蛊的方法除了南诏巫族以外,无人可知。
南诏巫族神秘而可怕,在整个南诏有着可以和皇族抗衡的势力,如果单论民间的影响力,就连皇族也不敢轻言抗衡。
巫族人一出生,或多或少都带着些异能,其中控蛊是最常见,也是最普遍的。但纵然如此,依旧有足够的本钱骄傲。
每一个蛊虫都和蛊主有很深的牵绊,蛊虫死亡必定会伤到蛊主本身,甚至会让蛊主殒命。能力弱地一生只养得起一只,能力强地数只到十数只不等。
所以要让巫族替人卖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连最常现于江湖地噬心蛊,袁易之也不过是小时候在听老一辈讲述传奇故事时耳闻一
噬心蛊在饲主死后并不会立即枯化,相反只要尸体不被火焚化,精血就足够蛊虫活够十二个时辰。其间若有活人碰触到尸体,蛊虫就会立即透出皮肤,窜入此人体内,届时就只能任凭蛊主为所欲为,成为一个活动的傀儡罢了。当然只要蛊主通过楠涑草动蛊虫,中蛊之人唯有死路一条。
显然那个蒙面女人是将噬心蛊放入“天”字一号房后,才发现中蛊的人并非袁三少。情急下催动楠涑草,将曹荣杀死后才匆忙离开。
“那,那个蒙面女人?”胖掌柜被吓得不轻,脑子反倒清醒过来:“那个女人,她就是住在天字三号房那个!只比袁少爷早几刻钟住进客栈里的,指明就要了天字三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