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反手把空了的茶杯扣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微垂的脑袋顿了顿,虽然仰起脸,毫不畏惧地对上上官冷那双充满慈悲的眼:“我叫向雪。”
“你本属于另外一个世界,我是知道的。这里再没有别人,你又何必隐瞒……”
“我说,我叫向雪,郁向雪,这是原来的名字。”讽刺的笑了笑,索性懒散地靠到椅背上。当初在南街虽然只看到一张幕离,但这声音,还有罕见的银色头发,她怎么可能认错?小祸水都打不过,她没指望能打得过老祸水。
至于为什么叫祸水?但凡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妖孽,向雪统统归类为祸水。
“原来那个老头说会碰到的人,指的就是你呀。”[
这下轮到上官冷疑惑不解了,无视空气中隐约传来的磨牙声,国师大人发挥了不耻下问的精神:“有人告诉过你我是谁?”
“呵,也不算告诉吧。只是当初有个老头忽悠我说,要想达成愿望,就必须遇见一个能够帮助我的人。”
既然这位国师都知道她来历“非凡”,算达成条件了吧?
“你在哪里见到的老头?长的什么模样?”上官冷脸色凝重,难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同样看破天机的高人……
粉嫩的手指朝上一比:“上面。”随后补充一句:“胡子长长的。”
一向宠辱不惊的国师顿时呆滞了,幸好适应力过人,回神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扫视着,片刻却突然蹦出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要求:“向雪,我想让你拜我为师,且随我回苍山修炼五年。”
烛蕊爆出细细的响声,向雪慵懒地眯了眯眼,然后愉快的笑了,干脆地回答:“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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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微微的突起个“土包”,看起来很诡异。竹挽香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端着的一盘苹果,走上去用手指戳了戳,“土包”扭了扭,又干瘪了下去。
索性双手一环,抱了个满怀:“好小姐,快出来吧,太阳都升得老高了,闷在里面可是会被捂着的。”
怀里的被卷不动了,随后猛地伸出个毛毛躁躁的小脑袋,眼睛清澈,显然已经清醒很久了,只不过懒床而已。
扁着嘴,才爬起来洗漱打扮。
外面的地面有些湿漉漉的,虽然还没到下雪的时候,但是深秋的夜晚总会时不时发起大雾,次日要恰好碰上艳阳天,被晒化的水滴就会纷纷落在花叶上,微微有些受冻,不过空气倒是挺好。
向雪照例先去跟胡樊姬问了早安才转回房里吃饭,经过那次“误伤”事件以后,母女之间的感情反倒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来来回回只有几句,但都是出自真心实意的,不像以前那样做戏成份居多。
舀起一碗五米粥,放到向雪面前,竹挽香有些欲言又止。
“小姐,国师昨天找您……”
向雪知道大丫鬟使处于关心,只是沉默地吃着粥,久到竹挽香以为自己的莽撞让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