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挽香是我的丫头,我要带走她。”
什么狗屁礼数,在她郁向雪的眼里连根草都算不上。什么隐忍,内敛,统统滚一边去!不拿出点魄力来,各个都把老虎当病猫!
她本来就不是善人,怀疑又怎样,有本事就上天去抓那白胡子老头来对质,否则谁知道她是借尸还魂来着?
看到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大丫头,向雪是真的动气了。别的人她管不着,但就是护短。能入她心里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竹挽香现在可以说是被迁怒的,傅水颜摸不清向雪的底,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找无关的下人来开刀。
“要带走这丫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是什么人说坏就能坏的!这丫头忤逆主子的命令,再着还敢出言顶撞,不教训下,我这二夫人还怎么服众?”[
眉尾又是习惯性一挑,小娃儿抱胸问道:“条件?”
“按理是要罚上十鞭,不过既然向雪替她求情,那就减半好了。”
眉心一拢,五鞭!已经晕过去的挽香就是一鞭都受不了,何况五鞭!存心要把人往死里整,够狠!
看着满屋子人幸灾乐祸的模样,向雪紧抿着的唇却慢慢松开了,脸蛋上全是轻蔑。弯腰挽起裤角,露出两条白嫩嫩的小腿:“我替她受,十鞭。但是罚过了,二娘若再找些七七八八的借口,相信爹知道了会非常不高兴哦。”
称呼一唤,当即把傅水颜气得脸色发青,却不能肆意发作。劈手接过家仆递来的鞭子,站起身扬高手就往向雪的腿上抽!
“啪!”
“啪!
“啪!”
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道,被打到的地方先是快速的青紫,随即伤口破皮胀了起来,流出血水。慢慢滑下来,渗进白色的棉袜中,晕开一片,实在是触目惊心。每个看着的人心里都直哆嗦,连西门雪也脸色一片惨白。
撑着,一定要撑着!明明已经痛到胃在抽搐,向雪依旧紧咬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一点求饶的意味也没有。
这让本来只是想发泄一番的傅水颜更是怒火中烧,手上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狠。既然王爷不许这杂种死,那就打残她!
“二夫人,二夫人。”一个婢女匆匆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当即侧过头去:“齐大学士的夫人和少爷正在大厅,大夫人出门进香了,总管说只能劳烦二夫人过去一躺。”
“娘,是齐哥哥来了!”西门蕾一听,连忙兴奋得蹦下椅子:“我们快过去吧!”
“恩。”把手里染血的细鞭往旁边一扔,携着女儿就走了出去。那孩子的目光,实在太可怕……已经打成那样,居然都不叫唤一声,迟早是个祸害!不过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她。
“你们,把挽香给送回西侧院!”张开有些泛苦的嘴,清脆的声因为过度的忍耐而变得有些嘶哑,摄人的气魄因为不刻意的掩盖而一览无遗:“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会揭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