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错了。”她坐在地上,雨水打得眼睛睁不开,雨水顺着贴在脸上的发丝不停的顺下一缕缕的水。
宁朵儿叹了口气,眉宇紧锁“你何必糟蹋自己。”
“我明明知道,明知道他会有别的女人。知道所有的诺言都是假的,我还是犯、贱!”她双手成拳,猛地砸进水涡。水溅了她一身。水涡中,赤色一绽成海夺人心魄。她冷眼看着,道了句“真美,不愧是这世间最美的颜色。”
“你疯了~糟蹋自己做什么!”宁朵儿大叫,一边将她的手拉出,使劲往听雪楼拽着。
“我倒希望自己疯了。”嗤嗤一笑,她也不再挣扎,她此时跟落汤鸡没什么区别。邋遢,难堪。她又有了这样的一天。[
听雪楼,鬼医拿着药箱悠悠的跑了过来。
连青没有沐浴,但是身上松松垮垮的披了个长袍,冷冷的看着鬼医。
鬼医许是没见过她这番认真且有股子狠劲的摸样,被吓了一跳,调笑道“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看来我得给你开个药,让你每天乐呵呵的,否则我都不敢来看你了。睿王也是,怎么没在这?”
宁朵儿在一旁紧打眼色,可惜鬼医压根就没看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是倒霉,他这老骨头怕是遭不起摧残。她第一次见一个女子挥刀杀那么多人,每当一个生命倒下,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真的很狠,但是她却不是矫情的女子,坦坦荡荡。这种人,她倒是觉得陪爷正好。
“鬼医莫不是闲活的太久了?”她单手在太阳穴揉了揉,语气清凉淡薄,仿似再开一个玩笑,却是寒咧狠戾。
鬼医一滞,才知她是真的火了,遂赶紧上前,摸了摸她的脉搏。
“你受了风寒,今晚就得喝药,否则明日你就休想爬起来。”虽然这小丫头今天抽风,但是他还是挺喜欢她的,还真不能让她出什么事。
“ 不过是风寒而已,几天便好了。”感冒着凉那是家常便饭,她还不至于弱到这个地步。
不过转念一想,她道“你给我开几幅静心的药。”
“你要那玩意做什么?”鬼医憋着嘴,一副见鬼的摸样,可是当她眼中一寒,鬼医顿时住了嘴。
他一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竟然被一个下丫头吓破了胆子,传出去可真是没法见人了。
“给你煮汤喝,你喝么?”凤眸轻眯,她依旧是那副样子,淡淡的,绝人于千里之外。
“算了,我还是给你开药吧。”今天这小丫头是吃错药了,他还是别往火口上撞,别再来个死无全尸。
“嗯,麻烦鬼医将楼莲给开得单子拿出来。” 看了眼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手指,她抬手拉了拉被子。想要守住一丝稍纵即逝的温暖。那个单子不在楚惊天那,就在鬼医这。但是想到鬼医的脾性,十有八九是他拿了。
“什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罢,朵儿,你让人去搜鬼医的房间,直到翻到为止。”瞌上眼,她似乎沉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