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鱼肚翻白,他终于放她沉沉睡去。
她似乎很疲惫了,他低头吻上她的眼角,那是因为疼痛而划出的泪水。
他好想将她永远圈在怀里,可是越来越多的谜团接近,让他措手不及。
门外,有人急促的叩门,他屏气,起身下榻,随手披上了长袍打开了门。
门口是安清,他眉目中带着惧意,似乎受了极大的打击。[
“怎么了?”
“早上去朝歌城里,在山下发现了一个尸体。”安清喘了几口气,精神绷得十分紧张。
“尸体?”楚惊天踏出了屋子,顺手将门关上。安清跟着他好几年了,见过尸首无数,还是第一次这般紧张。不想吵醒她,他去了令一间屋子。
“那个尸体被人扒了皮,从小到脚的都是裸露的血肉。”安清说着不禁又是想到了那个尸体,胆寒三分。常人若想杀人,一刀足以毙命,何必扒了人全身的皮?
而且,不留一点。
“那尸体是男是女。”他也察觉出了不对,这半山腰居住的是有几户村民,可是这些年来都未出过血腥,怎么又会多出一具被扒了皮的尸体?
“看样子是个女子,而且应该没有过双十的年级。”他们说这,厨房就泛出了一阵阵香。
小凉煮了粥,又将昨晚没有吃完的兔子热了一下。
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连青还没有醒,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忧心道“这件事莫让她知道了,否则她定会心神不宁的。”
“是,奴婢不会乱说的。”小凉轻轻点头。
“萧央送走了吗?”
“爷,送走了,昨个半夜就送走了,老奴让人给了她一些钱,那些钱够她花一辈子的了。”澹台叔叹了口气,又道“那姑娘也是执拗的很,说要伺候青主子。”
“恩,送走了就好。”
日上三竿,连青才醒了过来,身子乏的厉害,身侧是小凉,她端了粥进来,小心的放到桌子上。
“主子醒了?这粥方才一直煲着,我尝了,温度刚好。”
“恩,谢谢。”窗幔落着,小凉看不到里面,连青看了眼身上的痕迹,知道这个地方没有王府的待遇,便穿了白日的破旧袍子,又披上楚离送的狐裘才下了床。
可是脚下泛酸,用不上力,还要靠小凉扶着才做到了桌子前。
她的领口有着遮掩不去的吻痕,赤裸裸的暴露在阳光下。
小凉目光一寒,却又瞬间恢复状态,笑嘻嘻的道“主子想必是乏的厉害,喝完粥再歇会吧。”[
“恩,我一会再睡一小会,他若回来了,你就把我叫起来。”他没有在,一定是出去了,此时他们已经躲在了暗处,相对来说,控制局势要方便一些,他肯定在加急的防备。
这里太安静,安静的她不知道外面如何了。
“他那如何了?”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
“奴婢没有出去,这个不曾知道。倒是今早晨听说了一件事,说是在山下发现了一个被扒了皮的尸体,像是个女子。”小凉说话时眼睛瞅了瞅她,见她没有反应又道“这半山腰居住的人不多,爷走后我出去问了问,都说他们人家都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