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段距离,就是怕大个子的车撞上了我的车。你们之所以看不到我的人和车,那是回为我和车都被一位大师用一件法宝遮挎了起来。那件法宝呀!看起来不过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黄旗。但迎风一晃,便化作了二十多米高,十多米长的一杆巨旗。那巨旗只是微微一抖,就放出了万道金光,将我和车一起笼罩住了!……”
众车夫皆是张口结舌、目炫神迷地看着六子。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有气无力地声音却打断了六子的话:“哼!什么大师呀?什么法宝呀?都是狗屁!你们看不到那车,只不过是我在车上布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阵而已!”说话的是一个一直没有开口的车夫。他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形有些佝偻,面色有些苍白,精神有些萎靡。
六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谁扼住了咽喉。扼得他伸着脖子。翻着白眼,张着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后,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你这个病猫!没有亲眼目睹就不要瞎说吗!这世界上的大师多着呢!法宝的威力更是难大得惊人!你说是你布置的法阵起了作用?你有证据吗?”
“我瞎说?哼!大家若是不信,可以问贾善!那老家伙应该可以给我证明的!我说六子,吹牛,说大话也要也打打草稿呀!那大师和法宝既然那么厉害,何不将我们的大车一起掩藏了?或者直接卷我们的人车瞬间飞过龙象山去?还有,那与你同车的护卫,你能找出一个来作证吗?”病猫说。
六子哑口无言了,头也无精打采地垂了下去,仿佛一颗被烈日晒蔫了的小花。众车夫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来这六子是在借题发挥,信口开河呢!
“病猫,你真的会布法阵吗?”大个子突然瓮声瓮气地问道。
病猫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贾善给了你多少工钱哪?”大个子又问!
“他奶奶的!说起这个就要吐血。那贾善竟然只给了我一个银币!一个银币而已!不说我的辛苦了!就说隐藏了这辆大车后,他省下的关税也有十个金币呀!哼哼!他贾善果然是人如其名,假善哪!”病猫愤愤地说道。
“无商不奸哪!”络腮胡子感慨道。
“病猫,平时就看你有些与众不同。想来你的师门也应该赫赫有名吧!”黑炭看似无心地问道。
“我的师门万法宗自然是赫有名的!就算在整个虚玄,也是数一数二的阵法大宗。我的师尊五九天尊更是一代天骄。连日残之体都被他破解了!对了,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日残之体吗?”病猫说道。他那原本有气无力的声音忽然就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激情。
“不知道!”大个子十分痛快地答道。其他车夫也一起摇了摇头,显然也不知道。但偷听的万俟宇却是知道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
“唉!跟你们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呀!”病猫的声音再次无力起来。
“哼!你的师门若是真的那么厉害,你又何必到这里来当一个小小的车夫呢?我看,你也是在吹牛吧!”六子仿佛抓到了什么,立即反驳道。
病猫出奇地没有反驳,只是无力地低语道:“师门不需要废人!虽然少年时,我也算一个人材,可后来……唉!跟你们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呀!”病猫再次长叹一声,就此沉默了下去。
“哼!说不下去了吧!说不下去就是吹牛!”六子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万俟宇没有继续偷听,再偷听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离开的同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宝顺商行的车队就启程了。启程之前,苗剑照例向每辆大车上派出了四名护卫。万俟宇就主动早请要到病猫的大车上去。苗剑很痛快地答应了。他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痛快,是因为之前收了些万俟宇的好处。万俟宇和高丽一左一右地坐到了病猫的身旁,豆豆和另一名护卫则登上了车顶。病猫扬了扬手中的长鞭,那长鞭一曲一伸之间,发出了“叭”地一声脆响。两头狮驼兽立即不用吩咐地缓步走动了起来。大车开始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