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有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江雨晴始终觉得,对于一份真正的爱情来说,缘分是看起来很随意却又不可或缺的因素。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相逢即是缘,缘来你也在这里……或许,在最后,不是所有的缘分都有始有终,也不是所有的尽头都是漫山遍野的红玫瑰。
在此之前,她曾多少次咬牙切齿地责怪自己,当初人在现代都市,生活节奏快得离谱,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群,大街小巷这么多路口,或许在转角的地方就能遇到愿意执手偕老的他。但既然来到了农家,终其一生也遇不到几个人,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还追求个什么劲儿的缘分?这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看着身体柔软的江雨晴摆了个难度很高的姿势,然后一动不动,眼神迷离,脸上的表情还阴晴不定,梅兰赶紧跑进屋里。
“娘,娘,快点出来,晴妞犯癔症了!”梅兰压着声音说道,生怕吵到外面的小姑子。
“啥,刚才不还好好的,咋会犯癔症?”董氏也不喂奶了,拉好身上衣衫,赶了出来。
江野也是担心的走来走去,看着妹妹像村里的傻子一样,别提有多紧张了,妹妹要是出点什么事,他觉得天要塌掉半边。
癔症,在现代医学临床表现上有一条叫假性痴呆,就是给人傻呆幼稚的感觉,和农家人理解的很相似。不过在农家人眼里,对犯病的缘由有着不同的理解。生下来便有癔症的,那就是傻子疯子,肯定是爹娘或家里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才遭了报应;而后来忽然犯癔症的,那就是遭遇了鬼怪,可能被勾了魂,多了魄。
犯癔症的人,不能直接喊醒,可能吓得更傻,甚至一命呜呼。
和做梦的人一个道理,忽然把一个正在做恶梦的人喊醒,有可能会吓成神经病。
江子愚刚进家门,看到都围着女儿,还一脸焦急的样子,喊了一身,“都站在这干啥,晴妞咋了?”
“别喊!”董氏朝着江子愚挥了挥拳头。
缘分很多时候就是个借口,但却是个挺浪漫很诗情画意的借口,我喜欢……不过,还是不要指望着农家的小伙子们有啥诗情画意了,个个都是庄稼汉,白天田里干干活,夜晚床上干干活,传宗接代生娃子,再种田,再娶婆娘,田里干活,床上干活……简直就是个死循环,我的天,这日子还咋过!
断断续续把思绪整理好了,江雨晴忽然听到老爹的问话,从沉思中拔出来,发现人都围着自己,好像看见了神经病一样的眼神,连八公都狗脸上写满了忧愁,更何况爹娘。刚想问怎么了,忽然嘴里喊出“哎呀”一声,原来刚在做瑜伽,顺便入个定,谁知醒来之后忘了身体还是瑜伽的动作,想动一动,却直直倒了下去。
江子愚大手一伸,把江雨晴拦在怀里,俨然一副英雄救美的戏码。
不过事实证明,她想多了,英雄救完了美,那是深情对望,甚至一吻定情,但她却被老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个身放在大腿上,并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几个大巴掌,而且还还很疼,现在扒开裤子看,保准儿好多手指印。
好狠心的爹,竟然下如此重手!
不过这事儿还真不是江子愚狠心,犯癔症的人,千万不能吵醒,一旦醒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弄醒的,都要在身上狠狠打几巴掌,疼的喊出来,才算数。大概就是要打走想要勾魂的鬼怪之类,其实说到底就是想听到孩子的叫声哪怕是哭声,和刚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得哭出声来同样的道理。
看女儿边喊疼边揉屁股,董氏的声音立马就柔和下来,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回来了就好。”
梅兰和江野也都赶紧过来,看着妹妹死里逃生,简直乐开了花。八公现在已经长成了大个头,扑过来,要她的脸。
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揍,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啥犯癔症,姐就是想事想的入了神,这在佛家道家叫入定或禅定,是很难得的一种状态,就是进入了意识世界,忘记了现在身处的世界,所以后来出定的时候,江雨晴才忘了仍旧处在瑜伽的姿势。
“娘,我没事,我刚睡着了。”江雨晴拼命解释,毕竟这事儿不能闹大喽。
“啥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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