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颇有气势的在空气比划,不过口号就。
“恩,杀人和杀西瓜一样,但是都要先拿起刀,你说对吗?”
到孩子兴奋的模样,男子用手指向靠墙边桌子上搁放的那把刀。
“我最喜欢刀了!那种一刀两断,毫阻碍,斩开一切的感觉……”
到这个曾被告知只有大人才能玩的玩具,男孩的眼神十分灼热。
“那就证明小奇你天生拥有杀人的天赋……只希望到时候不会手软。”
男子似是松了口气,也似是下定了决心,站起身走过去……将刀拿起。
“怎么会手软呢,不就只是一刀斩下,一切便都结束了吗?”
男孩很明显不知道大人说的到时候究竟是指的什么时候。
“是啊,很快就会结束……相信你会喜欢上杀人这门艺术的。”
大人将这柄比小孩还要高的刀放在对方手里,用手掌合上对方的手掌。
“保镖!保安!保洁!人都死哪儿了?老子花钱就是让你们这么保护老子的吗……上帝基督观音如来,只要能让我挺过这一劫,绝对在家里面把你们全都好吃好喝的供奉起来,所以求求你们保佑那个杀星千万不要来到我面前啊!”
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一位大腹便便的男性,将自己臃肿的身体蜷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在狭小树干不停蠕动的肥大虫子……极度不安的聆听着树干外啄木鸟越来越接近的叮啄声。
“刺啦扑哧!”
什么东西被捅破的声音,和什么东西被穿透的声音,连在一块响起……似乎是捅破一张纸,穿透一片豆腐般轻易。
“怎么会……这个样?”
肥胖男子着从自己胸膛前突然冒出的,没有染上一滴血的刀尖上的寒光,感受着正在流失的脆弱生命,罪恶灵魂最后一次法抑制的颤栗。
“既然不想让我出现在你面前,那么就如你所愿,别怪我从背后偷袭了……”
至少半米厚的墙壁后面,一个冷漠而又随意的声音,伴着刀身抽出缓缓响起。
“早知如此,还不如临死前见见传说的武七究竟张的什么样子……”
最后念头如此作想的男人,并不知自己能见到对方的刀就已是何等幸运。
一个像是遭了贼的房间,疑似是贼的某人,拿起一件就算是外行也能出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变成……粉末?
“走了,走了……一个个都走了,给我留下一堆毫意义的垃圾,我可不会脆弱到拿它们去缅怀你们!你们,你们……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东西!一个只教会了我杀人,一个只教会了我怎样区别该杀之人,一个只教会了我……有可能的话尽量别杀人!反正最终不都要和你们一样,被时间彻底从世界上抹杀?”
所有能够被见的,能够被拿起的东西,包括电冰箱、电视、洗衣机之类,都在少年的手变成了再也让人不出原样的垃圾……只因它们论是何种材质,如今都成为了最大不过巴掌大小的碎块或者粉末。
“限……最终还是只有你能陪在我身边。我之所以将你取名限,就是喻义人能够限制的,限的力量……只因,还没有谁能逃过你的一刀。但是现在,或许我们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呢。”
少年用手指轻轻拭过暗淡的刀身,并非是刀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而是,它本来就乃这副锋芒不露的样子,只有在染血之时,才会显现出一抹死亡的光彩……至少在被杀者眼是足以掩盖世间一切的夺目。
“你已经随着我夺取了太多的生命,够了那些临死时或震惊、或恐惧、或难以置信的丑陋嘴脸……虽然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告诉你该怎样决定杀与不杀,但是为什么每到最后关头,我总觉得人们都有着足以去死的理由?”
“果然杀与不杀,还是要取决于你我吗……那就杀吧,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足够你我杀上一辈子了!”
少年只拿着属于自己的刀,毫留恋的离开了背后……曾经是属于自己的家。当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整个两层楼高的房子,虽然多是木制,但却像是遭遇了地震般顷刻间土崩瓦解!只能通过尘埃落定的残骸依稀得见,几处建筑主要的支撑位置裂口极为平整光滑。
“原来我真的死了……心早就已经死了……”
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从思绪回过神的少年,一手捂心,一手指天。
“唯有我己心,方能上凌天,自己终究还是过不了这一关吗?”
说出这句话的他,表情没有丝毫苦涩,反而,上去说不出的释然。
“我之道,并非情,而是那自由,纵情天地任游!”
下一刻,不知通过何种方式,奇突然原地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就好像他本来便站在那里一样。放在这个空间,还真会让人误以为是错觉。
“有情也罢,情也罢,随我心意,自由变换,何处不可去,何处不可留?缺,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