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冷冷一笑,侧身坐下来:“你回来做什么?”
“三哥说这话可真是难听。”齐玉打开一瓶酒,先往齐墨面前一,这才给自己开了酒,妩媚一笑:“我的好哥哥要成亲了,做弟弟的当然要回来祝贺咯。”
齐墨没有表情的着他,一言不发。
齐玉咯咯一笑,举起酒瓶大喝了几口,妩媚的面容配上豪爽的动作,居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几口酒下肚,狭长明亮的凤眸泛出一丝水雾,波色淋漓的着他,摇头晃脑了两下,突然道:“你和钟青叶的事情我听说了,怎么那么倒霉,惹上拜月教那群疯子呢?”
“……”
“拜月教那些家伙你不是不了解,那就是一群没人性的家伙,我的三哥三嫂运气可真是不一般的好啊”
“……”
“才出去半个月,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一大堆,怎么一回来,就感觉整个天都变了……哎呀哎呀真是讨厌!”
“……”
“好啦,终于你也要成亲了,咱兄弟三个终于都名归有主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
………………
依水而建的花园小亭子内,此刻出现了一个很怪异的景象,面带铁面的冷酷男人和一个人比花娇的美艳男人对面而坐,铺着暗红软毯的石桌上摆了几瓶酒,美艳男人说一句就喝一大口,酒精的作用使得他面色嫣红,眼眸水雾迷蒙,好似有很多东西在里面旋转舞动,但又似什么情绪都没有。
而从始至终,齐墨一句话都没说,目光冷淡又疏离,着齐玉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没用的废话,即不离开也不回应。
最终,齐玉说的口干舌燥,几瓶酒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绕过石桌走到齐墨身边,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离开。齐墨没有回头他,只是在他离开后,将桌上的酒瓶软毯一把抓起来扔进了小池,转身离开了小花园。
有些东西是天定的,有些东西却是人为的;有些东西失去了还可以找更好的,但是有些东西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六年的时间如流水在指尖划过,犹如不见的砂砾,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踪迹难寻。
齐玉坐在自己的大红高轿上,撩起小上的软帘,眯起眼睛着头顶斜上方阳光下金光璀璨的牌匾,耀眼的三个金字气势一如既往的狂妄,潋滟的金光几乎刺得人眼睛发涩。
事情一旦发生,就如同离了弦的利剑,除了奔驰向前再退路,对错法难以分辨,离开的东西不会再回来,而死去的人,也再也见不到了。
既以定局,何必多舌?谁胜谁负,就谁的手段更加狠辣了。
三哥,一切保重。
齐玉松开紧攥着茶红软帘的手指,面孔的轻浮早已如潮水褪尽,颇为倦怠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淡淡吩咐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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