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也没有用,钟青叶蹙着眉毛,脸上露出一种类似于委屈的表情,白的没有血色的唇轻轻抿着,就像一个闹了脾气的孩子。
齐墨的心好笑,微微摇头,见她满头的汗水几乎将纱布打湿了,便站起来从一边的木架上取了被冷水打湿的干净毛巾,替她擦掉头上的冷汗。
这种以前从未做过的事,齐墨第一次做起来却是自然比,就像他平日吃饭睡觉每天都会做一样,没有丝毫值得奇怪的地方,至少他自己没有发现。
或许是冷毛巾给她滚烫的额头带来了舒爽,钟青叶的表情放松了些许,却还是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蜷缩着身子,意识的喃喃道:“阿轩…我疼……”
齐墨原本还在替她擦拭冷汗的手,瞬间停滞了。
铁面后面的狭长凤目缓缓眯起一些,幽暗的光线闪动着,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齐墨微微俯下身子,与钟青叶靠的更近一些。
哪知道钟青叶不知怎么的突然抓住身上的棉被,像是热的难以忍受一般用力往下扯,齐墨一个没注意居然被她真的扯了下来。暖黄色的丝绵软被顺滑比,贴着少女的肌肤一落而下,险险的隔住半边胸口,一大片雪白顿时毫隐瞒的曝露在齐墨的面前。
精致如同小碗的锁骨,嫩白犹如凝脂的肌肤,纤细好似艺术品一般的肩膀,钟青叶意识的晃动一下身子,微微侧了身子。
手臂上、肩膀上、背上、胸口上,可以见的地方大部分都裹着厚厚的纱布,血迹凝固在上面暗红的刺眼。少女全意识的喃咛,温暖的软被下一道幽深的沟壑,柔嫩的雪白若隐若现。
砰的一声,身体里像是燃了一把火,从小腹开始扶摇而上,锐不可当,笔直的窜入大脑,齐墨有些微微晕眩,着少女的半。裸的,一时间竟然移不开眼。
不是没见过美貌的女子,不是没过更漂亮的身体,齐墨早已经不是不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了,却是如此轻易的被这满布伤痕的身体蛊惑,没有缘由,他也不想去追究缘由。
钟青叶根本不知道自己意识的时候已经被人了一截,仍然不知好歹的扭动着身子,伤口又痛又痒又麻,那种滋味及时人深度昏迷依然不能逃避。她撅着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嘟囔着道:“……疼……”
齐墨自以为强不可摧的心底,在这一声满含委屈的呼痛,有一个不知名的角落,突然间柔软了下来。有丝丝的痛楚,在心烟雾般飘零。
他凝视少女的脸,惨白的、清秀的、称不上绝艳的面容,因为疼痛而带了些难得一见的脆弱,如同一个玻璃娃娃,稍不经意便会破碎。
在齐墨对钟青叶少量的记忆,只记得这个十七岁的少女有一双尖锐的眸,常常带着慵懒和不经意,挑衅的着他,轻而易举的便能打破他自以为傲的自持力,愤怒不已。
他从未见过她有过脆弱的表情,论是在第一次的受伤,还是第二次家庭的背叛,她清清冷冷的着,一双黑眸慵懒的像只高傲的猫。
或许,只有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才会毫忌惮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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