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穆头也不低,目光斜斜的往下睨,不带任何情绪的着她。【】
“或者说,嫁给一个自己可以掌控的男人,和一个法掌控的男人,皇上觉得,哪一个更好?”钟青叶笑的阳光灿烂,眉目却疏离寡淡,那抹笑意悬浮在唇角,丝毫未探入少女黑曜石般的眸,上去突兀而生硬。
有淡淡的冷意,在她身边盘旋。
齐穆突然笑了,伸出手,润白如玉的手指保养的好似一个艺术品,轻轻攥住少女微仰的下颚,突然间发力,在白皙的肌肤上掐出一片嫣红。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与朕为敌了?”他在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笑意。
那只手干燥而圆润,却冷得像是极地的寒冰,一如它的主人。
齐穆用了狠力,掐的下颚又麻又痛,就像脱臼了一般,钟青叶淡淡的蹙眉,拢着一丝不满,更多的却是漠然:“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是北齐的主人,民女哪敢与皇上作对?”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齐穆淡然的重复她的话:“采不错,可惜了……”
他松开了手,钟青叶伸手抚了一下自己已然红肿的下颚,眯缝的目光幽邃冗长。
她懂齐穆的意思,可惜了,一个好采的人,马上就要死了。
这男人,还真是够狂妄的。
下颚又麻又痛,隐隐有失去知觉的趋势,钟青叶缓缓勾唇,目光移到自己的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动了一动。
战斗才刚开始,现在言胜败,还为时过早!齐穆,我们等着瞧!
还未来得及说话,屋外突然又传来的太监悠长尖刻的嗓音,静夜里骇人的刺耳。
“睿王爷到”
钟青叶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表情颇为不解。齐墨?他怎么也来了?
眼角扫过一旁的齐穆,却见他缓缓的勾了唇,漫不经心的露出一个笑容,一拂衣摆,施施然落座于软椅上,表情不冷不热、不亲不淡,高深莫测的厉害。
门被拉开,一缕夜风飘零而落,将鹤脚盘龙香鼎内的龙诞香雾吹得飘飘荡荡,齐墨修长的身影从灯火明亮的室外缓缓走入,冰冷的影子投射在地面,缓缓移动萎缩,待他走到钟青叶身边时,尚书房内明亮的烛光已经抹掉了影子存在痕迹。
大门被重新合上,夜风没有了来源,香鼎里的龙诞香雾细细袅袅,盘旋向上如同小龙。
你怎么来了?钟青叶用眼神询问他。
齐墨脸上还带着那个吼狼面具,甩了她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对着齐穆行礼。
钟青叶有些莫名其妙,搞什么鬼?他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齐穆懒洋洋的了齐墨一样,淡淡的唤他起身,像是随口问道:“睿王深夜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齐墨也真彪悍,半点面子都不给齐穆,还是那副死人脸,没有情绪的声音在屋子里落了一地:“臣刚刚得到消息,说是臣未过门的王妃被皇上深夜召入宫,臣恐皇上有什么赐教,特意而来。”
齐墨啊齐墨,你真是太不会说谎了!钟青叶翻着白眼摇头,这话她听了都不信!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朕刚刚得知一向不好女色的睿王居然和一介民女定了亲,好奇这女子到底有何本事,这才临时起意召她入宫。”齐穆扯话的本事也不低,语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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