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旺手下的人?赵强向胡旺,想知道他手下的人出什么事了。
最坏的事情莫过于首义城被敌人包围,但四周巡视军士并异样,赵强便知肯定不是这事。那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非就是壮丁造反、逃跑或者强奸女人、私下械斗之类的。
如是这类事情,倒也不难处置,对症下药就是,壮丁造反就杀,逃跑就抓,强奸就阉,械斗就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分出个胜负来。在不知不觉,赵强已经变得很冷血,这种转变他知道也不知道,但从来不刻意让自己变得仁慈,也不刻意追求所谓的以德服人,让对方死心踏地跟随自己。
不过胡旺的话却让赵强大吃一惊,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因为他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难以置信的着胡旺:“徐锦衣跑了?!”
“跑了!”
胡旺恨铁不成钢似的咬牙骂道:“这个免崽子,竟然见钱眼开,趁着值守的机会带人盗了金子,跑了!”
吴四也咒骂道:“这王八蛋,我一直以为他是条好汉子,哪知道这龟孙竟然这么个德性!”
徐锦衣自打在永陵便跟赵强在同一个屋,因为有几个月接触时间,所以赵强对他并不陌生,之后又随自己打过罗刹人,其后更是一块北。这么样的一个人,赵强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如此短见,偷了金子逃跑。
如果是各族壮丁或者是鄂伦春人干这种事,赵强都可以接受,但事情发生在徐锦衣和那两名汉军士卒身,这让赵强论如何也难以接受。一直以来,他都把这三四百汉人当作命根子,指望以他们为火种组建一支可以对抗满清的铁军,现在却发生这种事,让赵强愤怒不已。
“魏季,到底怎么回事!”
“回千户话,小的也没想到徐小旗竟然会偷金子逃跑。”
魏季被赵强的厉喝吓得浑身发抖,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摊这么个倒霉事,刚才被吴四一个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得,谁让这金库是归自己管的呢。
在魏季结结巴巴的叙述,赵强慢慢了解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徐锦衣因为参与过防卫队,所以在整编的时候,被胡旺任命为手下的一个小旗,因赵强让他派一队人给魏季,所以他便让徐锦衣带他的小旗过来听用,一来他手下全是汉卒,忠诚度不必担心;二来徐锦衣又是老弟兄,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哪知徐锦衣却利欲薰心,得知自己的任务是守从罗刹人那里得来的金银后,心生贪念。说通两个手下,在值守时偷偷打开库门,盗了将近二百两金子分别藏在身。在天亮换岗时,徐锦衣便带那两名手下假做出城到河边洗把脸,然后迅速钻入树林一跑了之。
可气又可笑的是,三人往堡门去的时候,正好撞魏季,魏季一点也没有察觉三人异样的表情,对徐锦衣这个千户大人的老弟兄客气非常,直送他们到堡门边,这才往金库而去,到那之后,却又没有马进去查,直到乌尔愣来找他,来领赵强给他的盘缠时,他才发现金子少了。
发现金子少了之后,魏季跟丢了魂似的,强撑着打发乌尔愣后,立即要过来找赵强汇报,路碰到吴四和胡旺,将事情与他们一说,却挨了暴跳如雷的吴四一个大耳光。
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后,魏季一下跪到地:“千户,小的有罪,有的失职,请千户治罪!”
“你起来,你的事以后再说。”
赵强伸手扶起魏季,问胡旺他们:“有没有人到他们往哪里跑了?”
吴四道:“有,铳营的几个弟兄到他们往南跑了,只是不知他们干什么,这才没有多心。”
赵强微一点头往南跑肯定是想潜回关内。嘱咐众人道:“此事不可外传,仅限我们几人知道。他们没有马,应该跑不远,我这就带人去追,顺便去鄂伦春人的部落接咱们的人。堡的事务就交给你们了。”
“千户,我随你一起去。”
胡旺像是要将功赎罪一样,请求道:“徐锦衣是我手下的人,出了这等事,我这百户自然难辞其咎,我一定要亲手抓回这三个混蛋!”
赵强摇头劝道:“胡大哥,这不关你的事,堡事情很多,你和吴四、郭飞兄弟留在这里,我带齐壮的骑兵营去就可。三个贪财的小人而已,不必劳师动众,我此行最重要的还是将咱们的人接过来,抓捕这三人只是次要,若是找不到,也不打紧,由他们去好了。”
吴四坚持要与赵强一起去,在赵强再三劝阻下,才奈答应留守堡,对三人营官交待几句后,赵强立即带陈伟、许平往骑兵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