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燕窝粥通通喝了下去,而且小贱人也已经去过芳晖苑了,可为何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莫非那迷情香对她不起作用?
这边大夫人在苦思冥想着,那边三姨娘亦是如此,听了顾清宛的一番话,眼里心里都是疑惑不解,她明明下了蒙汗药的,为什么顾清宛一点儿事情都没有,那个乞丐李狗子呢,死到哪里去了?
她被那些个夫人们和老太太的鄙夷加凌厉的目光剐的好似刀子在身上凌迟一般,只盼着顾清宛也出一回丑事,也好把莲儿的事情给揭过去。
就在两人想不通时,宁老夫人听了顾清宛的话,当即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抬眸上下打量着顾清宛,一边看,一边嗔怪道:“说你沉稳吧,这会子怎么就毛躁了起来,一点都不知道当心,有婆子们在呢,你一个姑娘去凑什么热闹,万一他还有同伙,冲撞到了你可怎么办好?”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见顾清宛是真没事,遂才放下心来。
顾清宛知道宁老夫人这是担心她,顿时上去挽着宁老夫人的胳膊,弯了眼睛,笑眯眯的撒娇道:“祖母别担心,孙女儿这不是好好的么,孙女儿也是担心会出什么岔子,才着急去看看的,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你哟!”宁老夫人一脸无奈的伸手戳了戳顾清宛的额头,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打眼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才接着道:“那贼呢?在哪里?”
“婆子们抓了,等会会押过来的,倒是二姐姐怎么了?”说着,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好奇的扫了宁雪莲一眼,宁雪莲的衣服已经被三姨娘给穿上了,虽然有些凌乱,但好在该遮的都遮住了,她现在被三姨娘和丫鬟架着,眼皮子微不可查的动了动,隐约见醒。
听了顾清宛的话,想起未婚先孕,败坏门风,把宁国侯府的颜面丢尽的二孙女儿,宁老夫人方才好了一些的脸色唰的一下又沉了下去,抿着嘴,不想把那么肮脏的事情说给这个乖巧听话,稳重懂事的三孙女儿听,只是她不说,却不代表别人也不说。
只见素来与威远侯夫人交好的一个夫人,掩着帕子,讥笑道:“能怎么样,刚才和男子偷情被我们看见了,结果又被吕太医诊出未婚怀孕,”话说到这里,顿了顿,轻呸了一口,“唉,真是够晦气的!”
“不可能!”那夫人的话刚说完,顾清宛就一脸斩钉截铁的大声说了一句,“二姐姐不会跟人偷情的!”
显然没料到顾清宛反应会如此激烈,一众夫人们包括宁老夫人和大夫人以及三姨娘在内都不由得怔了怔,等缓过神来后,三姨娘睁着一双微红的眸子惊疑不定的看向顾清宛,她琢磨不透顾清宛为何会这么说?是真的想给莲儿说情,还是为了别的目的,想不通,只能静观其变。
“宁三姑娘为何会如此肯定?宁二姑娘与男人偷情,可是我们亲眼看到的,作假不了,而怀有身孕更是吕太医亲自诊断出来的,更是假不了。”那位夫人目光灼灼的盯着顾清宛,不给顾清宛留一点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道。
“我……”像是才发现自己冲动之下做错了事一样,顾清宛一下子涨红了脸,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又过了半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众人道:“即使如此,我也相信二姐姐是被逼无奈的,不是她自愿的。”
站在一旁的贝夫人听了,目光闪了闪,眼含探究的打量了下顾清宛,末了道:“宁三姑娘和宁二姑娘姐妹情深,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不过宁二姑娘做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不是宁三姑娘一句不相信,就可以抹杀掉的,除非宁三姑娘可以证明宁二姑娘的清白,那就另当别论了?”
话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勾起了嘴角,一双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看着顾清宛,又接着道:“啊,对了,宁三姑娘或许还不知道来吧,刚刚宁二姑娘被发现后,可是满口称是你在背后陷害的她呢?”
说完,眼睛转了转,轻笑一声,“宁三姑娘口口声声说宁二姑娘是被陷害的,莫非事情的真相真如宁二姑娘所言的那般,一切都是你在背后谋划?”
贝夫人的这一番话倒是称了三姨娘的意了,她巴不得事情都推到顾清宛的身上呢,如此一来,她的莲儿就会变成受害者,虽然名声毁了,但可怜之人必会得到同情,再者相信再过个几年,等事情沉寂下来,依着宁国侯府的地位,想要给莲儿找一个好点的婆家也不无可能。
有人得意自然有人愤愤不平,那些个夫人们其中就有一个一直看好顾清宛的夫人,听了贝夫人的话,当即气的不轻,顾清宛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就抢先一步道:“贝夫人的话是不是有些严重了,宁三姑娘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孩子,你这么说,会吓到她的,宁三姑娘心思单纯,善良,不相信自家姐姐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常理之中的,贝夫人这么咄咄相逼,传出去怕是会落人口舌吧。”
贝夫人也是个心气高的,听了那位夫人的话,扬着脸,挑了眉头,不屑的撇撇嘴,“本夫人在跟宁三姑娘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宁三姑娘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有什么好说的,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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