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玉是自小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何曾受过委屈?更别说被宁老夫人众目睽睽之下责罚了,心里自然气不过,而这一切的来源全是在大夫人失了掌家之权后才发生的,宁雪玉不能怨怼别人,只好把火气都撒在了大夫人的身上。
自己的付出,却被这么不屑的糟蹋着,而且口口声声责怪的还是自己最心疼的女儿,换成谁也不能接受,所以看着怒气冲冲向自己发脾气的女儿,大夫人一脸愠色的道:“老太太说的没错,看来我确实太娇惯你了,你的确应该去家庙思过,反省自己都在做些什么?”
连我这个当娘的都敢埋怨,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对于这个疼到心坎里的女儿,大夫人第一次有了浓烈的失望。
原本抱怨痛快的宁雪玉听到大夫人这么说,瞬间懵了,怔愣了片刻,方才傻傻的后知后觉她刚刚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她怎么能向娘亲发脾气呢,这般想着,当即紧张的红了眼眶,拉住大夫人的衣袖,眼含泪珠的哀求道:“娘亲,对不起,玉儿不是有意向您发脾气的,玉儿是被那两个小贱人给气红了眼,才会口不择言的,娘亲别生玉儿的气,玉儿不想去家庙,娘亲给玉儿求求情,好不好?”
“你当着老太太的面那么骄纵放肆,娘亲能有什么法子?你也知道你父亲的脾气,他不会饶了你的。”说到底总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即使再生气,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受罪,可现在她是真没法子了,那老虔婆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侯爷又与她生分,她根本想不出来这个节骨眼上找谁去求情。
这般想着,轻轻的叹了口气,拿起宁雪玉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轻轻的拍了拍,柔声哄道:“玉儿乖,不若你先去家庙待几日,娘亲保证过几日便去接你回来,可好?”
反正没几日便是那老虔婆的寿辰了,届时等她收拾了那小贱人母女俩,重掌管家之权,再把玉儿接过来,看宁雪莲那小贱蹄子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思及此,大夫人的眸底快速闪过一抹狠戾的寒光。
再者,玉儿确实有些骄纵了,连她这个娘都不放在眼里,是时候让她吃点苦头,也好能学聪明些,她能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去家庙!”一听大夫人要将她送到家庙去,宁雪玉整个人一下子就崩溃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来回摇晃着大夫人的衣袖,哀求着。
大夫人本就一肚子火气,在心里憋着,没地方出,又耐着性子哄劝了宁雪玉半天,宁雪玉仍旧是不依不挠的,当即没压住心里的火气,恼怒的喝了一声。
“闭嘴!再哭,我现在就让人将你送到家庙去。”
宁雪玉哭闹的正起劲呢,耳边突然传来大夫人的怒喝声,当即吓得一愣,瘪了嘴,红着眼眶,一脸委屈的看着大夫人,却是不敢再继续哭闹了。
“娘……”娘亲平日里可是最疼爱她的,只要她一哭闹,提什么要求娘亲都会答应她的,可现在居然会对她发火?就是刚刚她口不择言埋怨她,她都没对她发火呢,她心里能不委屈吗?
站在一旁的红雀知道,这个四姑娘一向娇蛮惯了,没有半点心机城府,也不会看人脸色说话,当即从桌子上端了一杯茶递给大夫人,劝道:“夫人别生气,姑娘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说到底还是二姑娘利用了姑娘,要不然姑娘也不会遭那么大的罪。”说完,还不忘给宁雪玉递了个眼色。
宁雪玉反应过来,忙一手捂着胸口,哭着说道:“哎呦,娘亲,玉儿胸口突然好疼啊,好疼啊,唔,快疼死我了!娘亲……”
突然听到宁雪玉凄厉的哭声,大夫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愣了片刻,待缓过神来,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忙将她拉进怀里,急急的问道:“快让娘亲看看,哪里疼?啊,这里,还是这里?”
不想还不觉得,现在一想起来,宁雪玉顿时感觉被宁老夫人踹到的地方生疼生疼的,假装也变成真的了,捂着胸口,一脸的煞白,没差点急死大夫人,忙拉着她去内室检查,当看到宁雪玉胸口处一块儿青一块儿红的时候,大夫人心疼的在滴血,一双眼睛也气得通红,铁青着脸,若不是有所顾忌,这会子怕是早就跑到芳晖苑闹去了。
玉儿可是她嫡亲的孙女儿啊,她怎么能忍心下的去手?玉儿还小,万一被伤到了怎么办?老虔婆,老不死的东西,大夫人气得在心里反反复复的骂着,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她心头的一点点恨意。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看着宁雪玉煞白的脸,大夫人忍不住怒喝了一句。
“是,奴婢这就去。”见大夫人发火,当即便有小丫鬟领了命往院子外跑去。
家宴的晚上,梅苑一片闹腾,直到深夜方才熄了灯。
宁雪玉最终没有被送去家庙,因为受了惊吓发了高烧,毕竟是嫡亲的孙女儿,宁老夫人也不会真的不顾宁雪玉的性命强行把她送到家庙去。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清宛正在书房拿着毛笔抄写佛经。
“姑娘,四姑娘病的还真是时候,又让她逃过一劫。”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书房内,顾清宛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的抄写佛经,而绿萝则是抱着个绣篓子坐在一旁分线,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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