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诚那边跑去。
冲我笑笑,他献宝般地打开车尾箱,指着那一大堆东西就说:“不知道你家里人喜欢什么,我就随便买了一点。”
可是我一看,卧槽!
这个土豪!这叫随便买一点!
他给买了一箩筐的糖果饼干水果什么的,总之这些东西充分表明他很快就入乡随俗,就跟别的豪气的妇女去亲戚家准备的东西一模一样。
我一脸黑线,看了好几分钟,才开口说:“我家里,就我婶婆跟我,买那么多干嘛?”
林至诚大手一挥,振振有词地说:“不是礼多人不怪吗?我要空手来,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一听他说得也有道理,我就不好再抬杠,一个彪悍就伸手去抓了好几袋,正想给他说等下去到我家就算觉得差也别乱说话什么的,他又来事了。
他朝那群妇女看了看,然后捅了捅我问:“那边人你熟不熟?”
同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了几十年,能不熟吗?
白了他一眼,我点了点头。
一见我肯定,他来劲了,一把拎起两大袋的东西,非要我前面跟着他奔过去,见人就发,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似的,叨叨一直说。
以前我还不知道他自来熟,才三下两下,就逗得那些妇女跟他说我小时候多野打架没人能赢的事。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赶紧把他拽着走了。
两个人拎了一大堆的东西朝着家里出发,真的有点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感觉。
回到了,我才发现我的担心简直太多余。
林至诚这人简直就是精神分裂。
在深圳对我各种嫌弃,来到这里,反倒还主动跑去跟我婶婆拔鸡毛,还摘豆角,三两下就把我婶婆逗得咯咯笑,活脱脱一个妇女之友。
期间婶婆好像有问他为啥我们这个时候回来了,他还能撒谎,圆得很溜,说什么我想家了就回了看看巴拉巴拉的。
最后,林至诚在我们村里面呆了几天。
他睡的是大厅里面那张老旧的红木,每天还早早醒来开车去镇上买菜,吃完饭就出去跟那些妇女侃大山。
呆也呆了,休息也休息够了,星期三这天,我们就要上深圳了。
也不知道林至诚去哪里混的好人缘,隔壁家的出名的抠门,竟然还抓了小半袋花生过来送给他,说让带深圳尝鲜去。
临行车的时候,林至诚还拍着胸脯给我婶婆说有空再回来看她什么的。
回来的时候天气好,上去的时候路上给下大暴雨,林至诚一直盯着前面的方向,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一下雨路就堵,在沙井下了高速之后,车就爬得比蜗牛还慢了。
被他推醒了之后,已经到了我家楼下。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斜视着问他:“干嘛?”
他说:“到了深圳了,给咱们婶婆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一听,觉得他真靠谱,赶紧迷迷糊糊地掏手机给打了电话。
打完了之后,我朝林至诚看了看,示意他他说的我做好了。
他瞥了我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慢腾腾地说:“现在七点了,如果你收拾行李要很久,那我们只能晚饭跟宵夜一起吃了。”
我一听懵了,我收拾行李干嘛去?
难道去睡天桥吗?
一想到睡天桥啥的,我心理上实在过不去,天桥不用交房租,我不能这样占着国家的便宜啊!
思维也就跳跃一会儿而已,我很快明白过来,林至诚的意思大概是喊我搬去跟他住。
说实在话,其实我们滚了的事,虽然只能算是滚了一半,但我后面一直在后悔,倒不是怕他是人渣专门骗色的,而是觉得进度有点快了,简直就是一深圳速度,看起来就跟快餐没两样。
而且,我没见红,我更怕他乱想我,觉得我随便。
一想到这,我就难受,沉默了半响,我终于开口说:“我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吧,那样不好。”
我说话的间隙,林至诚一直盯着我看,然后冷不丁伸手过来覆上我的脸,半响才说:“我就是想让你住好一点。我不是为了其他东西,才怂恿你搬过去住的。”
望向他,他的脸上是一副洞察了我的内心的了然感,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应答才好。
而这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没把身体倾过去,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掏出手机大刺刺看了看。
跟我的*丝诺基亚老人机不同,他用的是那种特大屏幕的,看着特高大上的,就因为屏幕够大,以致我一下子就能看到上面来电人的名字。
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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