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盒子里面装的不是名牌珠宝店里面卖的硕大的能闪瞎眼的钻戒,而是一个枯黄的干瘪的,形状已经从圆形变成椭圆形的草戒指。
这个小东西,分明是我之前折的。
我的手忽然抖了一下,那个盒子就这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回过神来,我急急蹲下去捡起那个盒子,可是里面的小东西却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去了,我只得跪下来伸手进办公桌的底部摸索,总算得偿所愿。
连忙站起来,我手忙脚乱想要把这个东西赶紧装进去盖上放好,却郝然发现林至诚冷着脸站在办公桌对面,他冷冷地说:“解释一下,你在我办公桌底下做什么!”
我惊慌失措地对上他的眼眸,最后飞快地将握住锦盒和戒指的手慢腾腾地放到身后去。
我以为我这一切做得神不知的鬼不觉的,林至诚却已经冷冷地继续说:“手上拿的是什么,放出来。”
我哪里敢放出来。
昨天我还那么牛里牛气的说要弄死他,今天却跟个偷窥狂似的偷看他的东西,现在还被抓个正着,脸就是这么丢尽了的。
僵持了一阵,我正要睁着眼睛编瞎话,林至诚早快步绕过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前一拉,我手上的东西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他盯着我的手看了不下三十秒,最后暴怒地吼我:“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的!”
我被完完全全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刚才在心里面编好的扯淡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我有点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我…”
我还没我我我完,林至诚就这样粗暴地打断我,他瞪着我狠狠地说:“我什么我,好好说话。”
被他这样一凶,我更说不出话来了,直接抿着嘴,听天由命了。
他见我沉默,一把将我手上的东西抢过去装好,拉开进抽屉放了进去关上,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盯着我说:“你别以为不出声就没事了,这事还没完。”
我以前还不知道他那么小气,喜欢斤斤计较,不就是好奇看了个东西嘛,还非要整得好像我烧了他家里的稻谷一样断了他活路一样,非揪着我不放。
吐槽归吐槽,我也知道这事错在我,也想赶紧结束这对峙的局面,我只得放轻声音说:“那林总你想怎么解决。”
对付他这种人,就直接问他想怎么样就好了,我主动提赔钱的话,说不定要给他赔完整个身家,他都嫌弃不够。
很不爽地瞪了我一眼,林至诚一字一顿地说:“那要视乎你的诚意。”
那到底是个啥子意思?
我疑惑地看着他,又是后退了一步,这才问:“林总我蠢,你有话直…说。”
我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完全清晰吐出,林至诚上前了一大步,他凑得挺近的,炫身高似的看着我说:“给我做一个月饭。”
卧槽,他当我脑残吗!我不就是看了一下他的东西,特么的他还真敢想,想用小虾换大鱼,那么喜欢找人给他做饭,那他是缺个保姆了。
然而不得不说的是,以前我觉得给他做饭是甜蜜,而现在看来却是讽刺,这两种不同的心情,一个来自青涩的我,一个来自成为了老油条的我,我知道这就是成长,可是并未获得快乐。
正想得出神,林至诚见我不作声,他说:“两个月。”
我觉得是时候将他从这个春秋大梦中敲醒了。
扶着办公桌,我淡淡地说:“不好意思,一顿都做不了,我住酒店,没做饭的地方。”
把拒绝的话说在前头,我不给他说下一句的机会,接着说:“林总,我知道你跟我开玩笑的,你那么大度的人,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计较这点小事,在我看来,你就不是那种小气吧啦的人。”
林至诚的脸瞬间崩塌下去了,甚至还带着一些讪讪的神色,他瞥了我一眼,最后说:“你今天必须把报告写好我说过关了,才能走。”
我说好。
然后他把文件拿走了,我独自回到那小办公室继续为一份压根没点屁用的报告奋斗。
可是那些东西实在太晦涩了,而且思路被打断了,再捡起来有点麻烦,我就坐在那里发呆,一个发呆,就想起了林至诚收起来的那枚戒指。
我想我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他醉眼朦胧,我把那个简陋的草戒指说着送给他,他转眼揣口袋里面去,说留着结婚的时候带。
我当时就觉得他是为了配合我而说的玩笑话,也以为那小枯草最后被我混合着他的衣服放洗衣机里面搅了,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在他的办公室看到。
我的内心,忽然涌起一个很奇特的念头,那就是他会不会分手之后,还是放不下呢。
但我很快嘲讽笑笑,笑自己被轻易搅乱的一番心绪,也笑这可笑的人性,然后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收进了高阁,继续忙了起来。
写完报告,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期间七点多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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