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杵在门口,听到这番话,再见到里面有相处了好几个月的同事,不禁觉得有些难堪,想要往后退一步,杨桥却很快把麦克风一甩,腾一声站起来走过来就伸手拽住我往包厢里面走,走到那些人的视线中央位置,她把手一甩,嫌弃地让靠近她的陈大军给她拿一张湿巾擦手。
细致地把手擦完,她把揉皱了的湿巾往我脸上一丢,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去把衣服换好,出来给大家热个身。”
一对上那些相熟同事的目光,从他们的目光里面看到那些狎昵与玩味,我就特别难为情。
把舞衣抱在怀里面,我最后小心翼翼地说:“杨小姐,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不屑地斜视了我一眼,杨桥冷冷地说:“你把属于我的男人抢走的时候,有跟我好好聊聊了吗?”
我顿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杨桥已经抬起手又落下,直接“啪“的一声甩给我一巴掌,我吃痛,却觉得她肯定捏住了什么能对付林至诚的东西。
生怕她真的会对林至诚怎么样,我不敢还手,只能傻站在那里,又被她连着扇了五巴掌。
她是真的恨透了我。
每一次下手都特别重,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痛,然而我却慨然不动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漠然。
估计她是打累了,终于停下来,却在看到我的表情之后,杨桥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不哭出来?”
我努力站稳身体,别开她的目光说:“你开心就好,请你放过林至诚。”
可是就这样,竟然激怒了杨桥,她伸手过来一把抓过我手上的舞衣狠狠地丢在地上踩了一脚,然后冷冷地说:“呵呵,你是在我面前表现自己有多爱那个男人吗?很好,你激怒我了。我改变主意了。”
她说完,回过头去朝陈大军招了招手说:“过来,帮我把她扒光。”
作为宏德的采购主管,陈大军算是深圳里面高职厚薪的一类人了,他平时骂我的时候也挺牛掰的,但是却在听到杨桥的话之后,他怂了,就像一头牛突然变成了一枚包子似的。
他迟迟疑疑地站起来,看了看我,又看看杨桥,然后他说:“杨小姐,这样玩过分了点吧。怎么说她也是林至诚的女朋友,要给秋后算账了怎么办?”
很鄙夷地瞪了陈大军一眼,杨桥轻笑了一声说:“宏德现在涉嫌造假金额达两百万,你以为林至诚他有多大的本事,那么快就能把自己的麻烦摘干净了?不过你也是真没用,换一个人,朱大奇,你来。”
朱大奇就是我之前做业务时候的领导,他大概三十五岁,还没结婚,当时我在他手下,他每次给我说话,眼神都有点儿不好的感觉,倒是半眯着眼睛看我。
现在一听杨桥这话,他竟然很快站起来,箭步冲上来,一把就抓住往我肩膀上面抓,他还一抓一个准,直接抓住了我里面的bra带。
我僵了一下,一下子知道李先勇说得对,杨桥她分明就是想整我,她压根就没想过帮忙林至诚。
明白过来,我一把抓住朱大奇的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反手扭过去,估计他是脱臼了,痛苦的神色在我面前一览无遗。
做完这一切,我上前了一步,将事前准备好的美工刀抓在手上一把顶在杨桥的下巴上,在她诧异而惊慌的眼神里面,我淡淡地说:“杨小姐,你最好还是悠着点,我敢往李先勇的脖子上面划玻璃,我也敢往你的脸上划刀子,虽然我学的是舞蹈,但是我之前特别喜欢钻研法学,我知道怎么叫有意伤人,什么叫正当自卫。”
也不知道李先勇是早就在外面候着还是来得巧,我刚做完这疯狂的一切,他就推门进来了。
一看这阵势,也不知道他站哪个队的,就先鼓掌了,鼓掌完了之后,他过来直接把我扯开了,就连我手上的刀子,也被他抢了。
将那把花了十几块买来的刀子随意地丢在地上,他就说:“女孩子别动不动就玩碎瓶子和动刀子,有话好好说。”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李先勇对我没恶意,也因为他的到来,我算是安心了一些,正要跟他示好地笑笑,杨桥却已经冷着脸冲上来,想要再给我甩一巴掌,又或者更多。
这一次我不打算忍她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以前干农活积聚下来的蛮劲全被我用在了上面,她吃痛,叫得跟被鬼上身了一样,脸上的表情狼狈至极。
我不禁在心里面冷笑,不是冷如仙鹤么,痛起来的时候还不是一个常人,也会狼狈也会惨叫,装什么仙女。
如果这个时候门不是再一次被推开,我可能真的会拗断她的手。
因为,我痛恨对林至诚下手的人。
然而,让我挺莫名其妙又惊喜交加的是,推门进来的是林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