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薛明盛无法将他被威胁的事情说出来。于是何顺便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他的意思:“西宁这地方因为药材出的多,也并不是薛家一家收购,所以外地人很多,零散的商户啊或者游方郎中,还有那些家中有病人要寻些稀奇药材的,外地人很多,这二少爷应该是知道的,所以日日都有外地人,那些药材商,也不可能不见外人的。要说最急着卖货的,自然是货越多的越着急……有没有钱,倒是没听说谁有大笔外财,可这话说回来,银子又不会叫,就是得了,放在家里,咱们也不知道啊。”
何顺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半点无用,薛明盛烦躁的捏了捏眉头,道:“我赶了两天的路,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你替我约一下这些供货商,不要一起,分开约,先从你觉得跟薛家关系最好,最可靠最老实的开始。”
何顺老老实实的应了声,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却明白这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既然薛明盛不说,可见是自己不能知道。给人做事就得招子放亮,主子不说的,别问。
薛家稳定的供货商有十三户,薛明盛都是年年打交道比较熟悉的,于是花了两天的时间,早中晚三顿的将这些人都见了一遍,却没有任何线索。只觉得他们一个比一个着急,却一个比一个老实,没半点破绽,实在是无法分辨。
就在薛明盛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消息在西宁渐渐传开,说和善堂因为惹了阳州的正多坊,所以生意一落千丈。而薛家家中又出了事故,所以想要收缩和善堂的生意,这次的药材收购说是暂缓,但到底要不要还不好说呢。
这一下,众人可就慌了,不要你早说不要啊,大家还能另想法子,这一直模拟两可的拖着,等到了临界的时候再说不要,这可害死人了啊。
两辆马车在清晨悄无声息的驶进西宁,找了家客栈投宿。
过了一会儿,从院子里走出个年轻的公子,将一锭银子交给客栈的掌柜,道:“老板,我们是阳州来采购药材的,不过人生地不熟,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引荐引荐,这西宁,有那些人家是卖药材的?”
掌柜的似乎是常做这事情,笑呵呵的收了银子:“公子您可是找对地方了,咱们西宁什么都不多,就是药材多。您具体想要点什么,要多少量,我负责都能给您找来。”
容若当下便说了几个品种,说了个数量,那品种不用说,正是西宁主产的几种药材,也就是薛家常年收购的几种。那数量,却是将掌柜的吓了一跳,除了薛家,再没有谁能说出这么大的量来。
见掌柜一脸的惊愕,容若一笑:“若是药材好,再多些也无妨,有多少我要多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让大家只管放心。”
容家曾经是御医,是京中名门,容若比起薛明扬来,更是一身贵公子的气派,说起我不缺钱这话,不但没有暴发户的气势,反而叫人看着便觉得家世非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