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是黄哥这种混混中的老大,是很难对付的。他们不比养尊处优的少爷,一点儿苦吃不得。这样的人,往往是义字当先,带着匪气的狠角色,有点儿滚刀肉的感觉,时不时的给人放点血,自然的常在河边走,也被人放过血,断胳膊少腿什么的,都未必能叫他服软。
但容若却明白,男人最痛,不是断胳膊少腿,而是……呵呵,他笑眯眯的看着黄哥,眼神由上而下,黄哥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个黄花大闺女,正在被他的眼神一件一件的剥掉衣服。
一滴冷汗从黄哥额上滑落,他有些不知道容若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躺了一地的小弟却又惨叫的那么真实,让这事情不像是虚构出来的。
容若眯着眼睛看了看天,道:“离吃饭还有一会儿,我再给你一会儿时间。来人,点香。”
小厮熟门熟路的跑进屋子里去,拿出个小香炉,上面插着三根香。
容若点了点头,小厮麻利的拿着火折子点上一根,扇灭了火,香烟袅袅的便燃了起来。
这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淡淡的,然后在香味中,在一伙人的目瞪口呆中,容若拿出本书来摊开在桌上,好似闲暇的对黄哥道:“医者父母心,我这人,心最善了,最不愿意看人为难。所以我给你时间想想,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吃饭前差不多还有能燃三炷香,每一炷香燃完,我会给你一些助力,让你花脑子更清楚的去做选择。若是你熬到了三炷香结束……”
容若笑了笑,后面竟然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笑了笑。
黄哥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后悔收薛明盛的钱了,他在临川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看人不说一看一个准,大概的谱还是有的,这种看似温文尔雅的人,一旦心狠手辣起来。那可比一脸横肉的要来的彻底。
比如切你的命根子。那可比要命还要要命啊。这种阴损招式用这种笑吟吟的表情说出来,叫人从心里便有些发寒。
“第一炷香。”容若轻轻凑过去嗅了嗅,然后摊开不知道何时打开在桌上的一卷针囊。伸手拂过,指尖便闪了点银光,然后向着黄哥一挥手。
金针刺穴是林悠的拿手绝活,这一招楚灵风也学的炉火纯青。但因为她不会武功,所以无论速度和力道。比林悠还是要差上一些。细细的一根针在林悠手中是完全可以当做武器来用的,指哪儿打哪儿,不可小觑。
黄哥的手不能动,但腿是自由的。可他一直没有往后退,就是因为碍着面子。别说院子门已经锁上了,就算是没锁上。这刚打了个照面就跑,算是怎么回事。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在临川混了。
但是这会儿,他心底却涌上了逃跑的念头,不过这念头只是一瞬间而已,然后膝上一痛,便跪了下来。
金针就明晃晃的刺在膝上三寸,但因为手不能动,所以便是轻轻就能拔出来的这个动作也做不出,黄哥就这么跪在地上,两手向上举起,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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