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唯恐露富。【】她家里钱很多,光她知道的就有五百多万,但她不敢拿出来用,更不敢买车。她知道吴祖还有她不知道的私房钱,但找遍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也一直问不出他。他的口风很紧,怎么哄他都不说,原来就是为养小情人而准备的。
她也知道有钱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肯定不会安分,所以她对他的生活作风问题既关注,监管,气愤,嫉妒,又开只眼闭只眼。因为这么多的钱都是他搞进来的,再说他出了问题,她也要倒霉。所以平时,她都是有苦往肚里咽,默默地忍受着一切。她一直想,只要他不要做得太出格,还能回这个家,顾及她这个妻子,就让他去吧。
可是最近她发现,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家里,更不在她身上,她几乎成了活寡妇。那我要这么多钱又有什么意思呢?痛苦之余,她开始反思,一个人活着,只守着那些不能用的钱,没有爱情,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她就决定跟踪调查他,等调查确实了,再根据情况决定对策。没想到调查出来的结果。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他不仅跟原来的一个美女部下有暧昧关系,居然还为她买了房子。这套房子肯定是他给她买的。她一个拿工资的教师,老家是农村里的,条件不是太好,怎么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这个混蛋,真的在外面养了二奶,有了小妻,建立了第二个家……我真是瞎了眼,才跟着这种道德败坏的男人哪!
她的头脑里乱得象一锅粥,就拿出手机给后勤处处长打电话,她说她身体不好,请假半天。挂了电话,她就让出租车往家里开。
到了家里,她先是坐在沙发上哧哧地哭,哭得眼睛红红的。然后抹干眼泪,开始重新想对付这件事的办法。
跟他吵,闹离婚,太危险了。他进去,我也会进去,那这个家就彻底完了,儿子要吃苦不说,还会被我们牵连。还是要保持这个家,保持这个家,才能保住这么多的钱,保住我们的名声。家丑不可外扬啊,尽管她平时活得象个活寡,尽管她一直提心吊胆的,也很节俭和谨慎,有钱不敢用,可在亲戚朋友眼里,她还是很有面子的。走出去,也是很风光的。
那就这样罢他们了?不行,一定要惩罚他们!我要采取措施,把他的心收到这个家里来,收到我的身上来。
那怎么惩罚他们呢?跟他吵?他怕你吗?冷战,离婚,他都不怕。搞臭他,他是怕的,可他又要去当一把手。你后院起火,他还能当上一把手吗?
只有惩罚这个小!对,蚂蚁不叮缝的蛋。她好,能被他勾引过去吗?男人是坏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但只要女人真正坚强,有品行,守妇道,就不会上钩。
我年轻的时候,在医院当医生的时候,不是也经常有人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吗?那个院长还勾引过我,骚扰过我,我不是都没有让他得逞吗?
所以男女成奸,女人也有很大的责任。哼,这个上去很安分的小,骨子里也是这么一个货色!充当可耻的第三者,破坏他人家庭,抢夺别人老公,骗取男人财产。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卑鄙耻了,应该给她点苦头吃吃,让她尝尝当二奶的滋味。不,要让她当不成,不仅死了这条心,还要永远当不成。
那么,怎么才能让她永远当不成二奶呢?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去年市里发生的一件为情所困而了毁那个第三者容颜的的案件。对,毁了她的容貌,她就再也当不成二奶了。
于是,她就开始谋划去赎买硫酸,然后到刘桂花住处去实施毁容计划。
苏英杰坐在局长室里,一边忙着工作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怎么才能打开吴祖他们筑成的坚固堡垒?他相信,只要他们有一个人被突破,就会拎出一大串蚂蚱来。分子往往都不是孤立的,他们都有一定的背景和靠山,与一些更有权的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他们也可能就不成,或者没有那么。
就拿吴祖来说吧,要是没有严西阳的帮助,他会从兴隆集团办公室副主任突然调去当培训学校校长吗?要是没有严西阳三个亿的投资,培训学校能扩建成一所县团级的等职业技术学校吗?在他婚外婚要败露的危险关头,要不是上面有人,他能反而去当教育局副局长吗?这个人不是周市长,就是郝书记,否则是不可能的,严西阳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最后他迅速扶正为局长,也是有人帮助的结果。
而吴祖一政绩,二品行,三口碑,怎么会一步步升上去的呢?还不是权钱交易?他在当校长和局长期间,究竟贪污受贿了多少钱?又行贿了多少钱?这就是一个谜。如何解开这个谜?从吴祖他们身上直接解有难度,从他们的配偶和情人身上解,也许真的能取到事半功倍的作用。社会许多分子都是因为后院起火和情事败露而被发现的。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暗观察着凤。发现她神情有些异常,可是怎么才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呢?找她谈话,试探她,做她的思想工作,这些都不行。
正在他想着突破她的办法时,这天下午,施建军打电话给他说:“苏局,你有空吗?我想上来一下,有事。”
苏英杰听是他的声音,精神一振:“有空,你上来吧。”
一会儿,施建军就上来了。他一走进来,就神秘地关了门,坐到他前面的椅子上,有些不安地着他,压低声说:“苏局长,你听到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