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吴祖已经开始对我下手了,但他表面上做得很客气,甚至冠冕堂皇。【】他陷入了沉思,必须想办法进行反击,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吴祖是知道我不适合当学校长的,我不是教师出身,一点教育经验也没有,怎么当得好学校长呢?他这样安排,非是想把我从他身边搞走,然后我的好,再一步步地把我整下去。当然,更主要的还是为了保护他自己,也就是一种丢卒保车的官场策略。
必须进行反击,不能坐以待毙。他出神地想了一会,就果断地行动起来。他想到施建军曾主动跟他说过让他反击的话,马上拉起电话打下去:“施处长,你上来一下。”
一会儿,施建军就上来了:“苏局长,什么事?”
苏英杰让他坐下后,先跟他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然后还是比较含蓄地说:“施处长,你可能也察觉到了,我们教育局内部有人在整我。上次我被缘故地双规,就是一个很明显的表现。他们查不到我的罪证,就要想其它的办法,把我排挤出去。”
施建军有些紧张地问:“他们又要对你下手了?”
苏英杰点点头,但他不能公开说出是谁在整他,他还吃不准施建军的真正心思。所以只能先投石问路,进行试探:“也许是我太清廉了,他们不惯,也可能他们觉得我碍了他们的好事,所以要对我采取措施,我想我也不能再受冤屈,任人宰割,对吧?”
“对对,苏局长,你也要多个心眼。”施建军也很谨慎地说,“要有所准备,不能再被他们陷害了。我们其实都是得懂的,你正直善良,也很清廉,局里许多人心里都有数,都是支持你的。你不能太软弱,要奋起反击。”
苏英杰知道尽管施建军也没有点出吴祖的名字,也用“他们”来代替,却其实已经比较明确了,就更加放心地说:“是呀,我也这样想。所以,我找你来的目的,是想请你好好地想一想,或者在以后的工作留心一下,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蛛丝马迹,主是是经济方面。有的话,请你告诉我。我要搜集他们的证据,让分子早日得到应有的惩处。”
“好的。”施建军心领神会地说,“我一直想跟你说这件情,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一直不敢说。现在你跟我说了,我就可以留心他们了。”
苏英杰高兴地着他说:“那以前你发现过这方面的迹象吗?”
施建军想了想说:“有是有,但这些好象还不能作为他们的证据。有一次,我与胡思义一起吃饭,他酒后吐了真言。他一个要好的朋友对他说,这次基建,胡校长可是发了大财啦。他红头胀脸地说,也不是象你们想像的那样,我能一个人拿吗?主要负责人不拿,我敢拿吗?他说的主要负责人是指谁?我想我不说,苏局长,你应该也知道。”
苏英杰会意地笑笑说:“可胡思义进去以后,死也不说,你有什么办法?”
施建军说:“可惜当时,我没有把手机上的录音功能打开,否则,就可以作为他们的一个证据了。”
苏英杰鼓励他说:“以后,你要多注意这方面的情况。我想反腐的心愿,我们是一样的。谁都希望清官当道,对吧?我就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要跟别人说起这事。否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知道了。”施建军也一脸正气地说,“我会注意的。”
第二天,他又打电话让秘书处处长丁桦上来。他先与他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然后压低声音说:“丁处长,你是不是发现我们局里有什么不正常啊?”
“早就发现了,但我一直不敢跟你说。”丁处长犹豫了一下,有些紧张地说,“现在你问了,我就跟你说了吧。局里有人在背后整你,你要注意哪。人心是不见的,官场复杂着呢。”
“是啊。”苏英杰感叹地说,“我做梦也想不到会这样,竟然真的会黑白颠倒。好在事实放在那里,他们没有办法改变。也好在民心所向,他们控制不了。否则,我这次可就惨了。”
丁处长比施建军老辣一些:“苏局长,你知道是谁在搞你吗?”
苏英杰也不幼稚:“我还吃不准,所以想问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发现过什么?”
丁处长被他一套就套进来了。他想了想说:“苏局长,有几件事,我搞不清这里边的联系,所以一直不敢说,现在才忽然明白了。你,是不是与你的这次双规有关系?”
苏英杰心里很高兴,却故作平静地问:“什么事呢?”
丁桦说:“吴局长跟胡思义关系不一般,真的。去年,我多次到胡思义晚上到吴局长家里去,有一次很晚了才出来。而胡思义跟郝书记的关系又很铁。他判刑后,郝书记对他的家属关怀备至。我一个亲戚多次到,郝书记的爱人毛莉经常偷偷到他家里去。”
“真的?”苏英杰惊讶了,“这话可是不能瞎说的。”
丁桦说:“这还能有假?我一直想跟你说的,却不知你是什么想法,就没敢说。上次你在我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我以为你会跟我说什么的,却什么也没有说。最后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走了,我就更不敢跟你说了。”
苏英杰眼前一亮,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但这一明白,却反而使他的心有些发紧。他以前总以为是吴祖发现他有异心后,要陷害他,排挤他。真正把他弄进去的是吴祖和周市长。现在来,他的另一个猜测和担心是对的,郝书记也是吴祖的同党。真这样的话,他那天晚上去他家是去错误的,可能会埋下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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