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听你这句话。【】”说完也疯狂起来,象一个张牙舞爪的疯子,要挣脱什么羁绊似的,拼命扭着身子挣扎。她真的失去理智了,含糊不清地喊叫:“只要有你,我什么也不要了,祖,以后我就叫你祖,不叫你吴局长了,好吗?祖,你对我是真心的,是吗?祖,你说呀,你是不是我的?”
他连忙用舌头制止了她,然后一发力,用那根定海针定住了她翻江倒海的身子。可是不一会儿,他也发疯地叫道:“天作帐,地当床,海滨为媒,芦苇见证,我和刘桂花就是万古不老的亚当和夏娃……”
正在吴祖与刘桂花在海边青纱帐里扮演着亚当与夏娃,亵渎着美好的爱情神话时,一个满腔愤怒、半脸杀气的小伙子打的来到通向海堤的那条马路上。在离海堤三百多米远的地方,他让司机停下,钻出车子,让出租车在路边等他。
他先躲在一棵大树后观察着前面的海堤,搜寻着那辆诱占他女友的罪恶车子。他的裤子袋里也装着一把簧刀。他终于见了藏在青纱帐里的那个车屁股。
苏局长没说错,真的有个车屁股翘在青纱帐外面。雪琴,你怎么能这样啊?他在心里痛苦地呼喊着,责问着,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姓吴的,我要先宰了你,再与她分手。上次,我就发现你对她不怀好意。
他下意识地把右手伸进裤子袋,握住了那把簧刀的刀把,然后猫下腰朝海堤走去。在快要接近海堤脚下的芦苇荡时,他绕道从南边悄悄靠过去。他迅速钻进了芦苇荡,象一只猎狗一样在芦苇荡里慢慢穿行,朝那辆车子的方面摸过去。
遮天蔽日的芦苇荡在海风飘荡,发出阵阵爽爽的响声。芦苇荡的右边就是一条高大的堤岸,堤岸外边就是茫茫的大海。
他在密密麻麻的芦苇丛猫腰穿行,紧张得不敢大口喘气。幸亏铺天盖地的青纱帐为他掩护,给他壮胆。海堤外传来阵阵海浪拍岸的声音。
他隐隐约约到了停在芦苇荡的黑色轿车。他的脚步放慢下来,躲在稠密的芦苇丛后面侦察敌情。他不出轿车里面的情况,也不到轿车周围有人影。
他们在哪里呢?他四处张望寻找,这里真是一个幽会的好地方,根本没有人来的。他们会在车子里偷情吗?想到偷情两个字,他的心就一阵刺痛,我要让你们付出偷情的代价,哼!他握紧刀柄,有些着急地朝轿车靠过去。在离轿车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住,他细轿车里似乎没人,旁边的地上也没有人影。
他们是不是在海堤外面?他向海堤走去。要走出青纱帐时,他先侦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人影,才向海堤上爬去。爬上海堤,他往外一,赶紧蹲了下来。
他见他们并肩坐在海堤外面的岸石上。他蹲了一会,见他们没有发现他,他才悄悄向他们的背后的方面爬去。可是,待他清那个女孩的脸庞时,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时的苏英杰正在秘书处里跟丁处长聊天。他似神态悠闲,脸带微笑地跟丁处长说着工作上的一些事,心里却焦急万分地等待着何翔的消息。
他把手机放在前面的办公桌上,不住地瞄着它,希望它能惊心动魄地响起来。他就好带着丁处长一起扑向海堤,把吴祖刚刚摆平的婚外情风波再次掀起来,然后作为搞倒他的突破口,一步步地深挖下去。
只要到了那里,何翔不把他供出来,他就不怕。那天何翔和方雪琴请吴祖吃饭前“巧遇”过他的事,吴祖已经知道,他曾跟他说起过。那么,他就有解释的理由了:何翔发现了他们的奸情后,想起他们“巧遇“时他给过他名片,才打手机告诉他的。而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跟丁处长一起来的。
他的心情太迫切了,可是事情会怎么样呢?他等了很长时间,快要没话说时,他的手机才响了起来。他一是何翔打来的,就故意当着丁处长的面说:“嗯?这是谁打来的?”表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你好。啊?你是何翔?”他站在丁处长面前,有意大声接听起来。可是突然,他惊呆了,连忙走到外面,压低声音问,“什么?她不是方雪琴?不会吧?那她是谁?你也不认识。我的天,怎么会这样呢?”
苏英杰感到有些难堪,连忙打着招呼说:“何秘书,真是不好意思,我错了。呃,有一次我们去吴桥镇心小学考察。”
“我发现吴局长对方主任特别关心,有些不太正常,我就多了个心眼,今天正好发现他到市汽车站接了一个女孩往海堤方向开去,我以为是方主任,才打电话给你的。我完全是出于好心,真的。因为我们教育局前一阵出了事,你可能也听说了。市职业学校的副教导主任邢珊珊到了我们教育局后,突然表现反常,回去就自杀了。这事非常蹊跷,却又不了了之。所以,我们都特别关心这种事,以免重演这样的悲剧。何秘书,你应该理解我,也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何翔理解地说:“尽管我捉错了奸,唉,也怪我自己不好,我应该先打个电话问一问她,就不会搞错了。但苏局长,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我也有这个感觉,吴局长对她不情好心,所以我会让她以后更加注意的。苏局长,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苏英杰听他这样一说,才松了一口气说:“那你现在在哪里?你不要惊动他们。”
接完电话,苏英杰呆在那里想,怎么又捉错奸了呢?这跟我那次捉小薇的奸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两次错捉说明了什么?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呢?不是都跟吴祖相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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