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的时间那么短暂,可是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她率先挂断,怔怔的盯着手心里的电话出神,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他温柔低哑的嗓音,动听比,这个时候,她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她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开始缓慢的梳理自己的长发,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足不出户,也懒怠打理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感觉时间漫长而潮湿,可是,她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从镜子里到身后的人,却依然自顾自的梳理着头发,拿着梳子的手却忽然被他握住,虞景耀微颤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我来。”
她没有拒绝,松开了手,安静的坐在凳子上,低垂着眸,他的动作很轻柔,她没有丝毫不适,镜子里,她到他的手指修长而白净,骨节分明,这样一双手,或签字,或握枪,都异常潇洒漂亮,如今却拿着一把普通的木梳,在她的发丝间游走,然而这样去,并不显得突兀。
良久,他终于放下梳子,对着镜子里的她微微一笑:“好了。”
她迟疑了一下,颔首:“谢谢。”
“走吧,晚饭要凉了。”他极其自然的拉住她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她也没有拒绝,任他将自己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关于那通电话,他什么也没有问,她也什么也没有说,她也不想计较他是否通过某种方式听到了她和顾泽谦的对话,但是那又如何?有些事情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既然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不想事事和他计较。
他要的只是她表面上的顺从和温柔,那么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她也愿意和他和平相处,既是为了自己,也是因为不忍到他眼底的哀求和软弱。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餐厅里的长饭桌早已被弃之不用,管家艾伯站在一旁,恭敬的等待着他们,没有丝毫不耐,见他们下来,他挥一挥手,又有女佣端着盘子上前。
虞景耀替她拉开椅子,她微笑着道谢,坐了下来,他的眉心动了动,随之坐下,然而挥手,佣人们立刻全部退下。
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两人,苏黎蕴安静的吃着晚饭,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灼热目光。
“安安……”良久,他终于低低的开口,“你打算以后都这样和我相处吗?”
她的手一顿,疑惑的着他:“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顾泽谦和你说了什么,但是,”他的笑容里有一丝自嘲,“他的几句话就可以让你的精神起来好很多,让你……充满了某种希望。所以,你可以这么平静的和我相处,温顺,礼貌,却冷淡疏离。”
苏黎蕴放下勺子,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我以为这样才是最好的,如果你希望我像对待情人那样对待你,抱歉,我做不到,即使是对待普通朋友,我也做不到。”
她可以不再句句带刺,可以不再将他当仇人,可是,也仅限于此。
“可是我不并不喜欢你这样,我宁愿你骂我,处处刺我,那样,我会觉得你还是属于我的。”他微笑着着她,笑容逐渐变得诡秘,她着他逐渐变深的眼神,心忽然狂跳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在他的脸上到这样的表情了!
“两年前,到你全身心的信任着唐宇卓,仿佛他就你的全部,我就想要毁了你,安安,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你有多么迷人,可是,如果是因为别的男人,那么我宁愿毁掉它,宁愿你恨我。”他滚烫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苏黎蕴大气也不敢出,死死的盯着他,浑身僵硬。
“我再一次从你的眼到了这种神采,真美,可是依然是为了别的男人……”他轻声喟叹,仿佛十分遗憾,“怎么办?安安,我还是想毁了你,这样的你,让我觉得随时会消失,我很不安,非常不安……”
他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苏黎蕴浑身颤抖,忍不住紧紧抓住他放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咬牙开口:“虞景耀,你别这样……”
原来刚才他的沉默和冷静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因为太在意,此时的他就像一座火山,一旦爆发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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