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马大娘心思都在儿媳妇儿和新生的孙子上面,也没多想,只是叮嘱了徐虎几句让她好好照顾楚清黛,就让他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徐虎一阵心不在焉,脑海里偶尔闪过刚才听到的樱桃凄厉的哭喊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等到回到家里见到楚清黛一手被许妈扶着,一手捧着肚子慢慢的走路。临近生产,楚清黛的腿脚都有些浮肿,她娇气惯了,每天倒是走路,但是不是徐虎搀着就是许妈扶着,见到徐虎回来,楚清黛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工厂里都知道徐虎的婆娘马上就要生了,有时候他早退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保安队比当工人好的地方就在于此,时间相对来说宽松了很多。本来楚清黛最近都习惯徐虎早早回来陪她了,结果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当下便有些不开心。
楚清黛现在心态十分不稳,既担心又忧虑,当然希望徐虎能多多陪在她身边。
“你昨天不是说腿肿了不想走路吗,怎么今天又出来了,中午吃的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见到樱桃刚才生产那惊险的一幕,徐虎现在看到楚清黛觉得她简直就跟纸糊的似的,一碰就碎。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把人吓到了。
见徐虎的关心是实打实的,楚清黛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意,借着徐虎递过来的手,把大半的身子都靠在徐虎身上,虽然瘦了不少,但是加上一个临到产期的肚子,楚清黛的体重也并不少,不过徐虎是干苦力活儿出身,扶着把身体的重量全都转移到他身上的楚清黛倒是面不改色。
“你知道什么,马大娘说了越是临到产期越不能偷懒,要不然孩子不好生,许妈也说了,不信你问问。”楚清黛说道。
许妈自己生了好几个,又伺候了好几个儿媳妇儿坐月子因此是十分有经验的,见徐虎看过来她连忙点头,其实不管是她还是家里的几个儿媳妇儿都没有特意锻炼过,就算是到了生产的头一天还要忙家里家外的活儿呢,哪像楚清黛这么好的命,每天还要专门练习走路。这人跟人的命果然不同。
徐虎听楚清黛这么说才放心了,知道走路有好处还想扶着楚清黛再走几步,不过她却不肯再走了,直说腿疼。
又过了半个月,在一个午后,楚清黛终于发动了。接生婆是早就安排好的,跟给樱桃接生的人是同一个,一见楚清黛有要生的迹象,徐虎便着急忙慌的把人请了过来,马大娘也过来了,经过半个月的调理,樱桃已经好多了,现在自己照顾儿子也能勉强照顾的来,算着楚清黛这几天发动,马大娘每天都要往这儿跑一趟,今天不过刚说了几句话,楚清黛的羊水就破了。
几个人都是有经验的,本该一切顺利,但是搁不住楚清黛这个孕妇不配合,从开始阵痛开始楚清黛便开始哭起来,等到后面阵痛加剧,简直哭得不能自已,大半的力气都消耗在哭上面,哪还有力气生孩子。
其实楚清黛也不想哭得,不管是接生婆还是马大娘都在一边劝导她,马大娘更是一边给她擦汗一边说道:“好孩子,好孩子忍忍,现在把力气都用完了,一会儿就更遭罪了。”但是楚清黛就是忍不住,实在是太疼了,就跟有数十把刀子在她身上割一般,这一刻她简直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
虽然早早的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等到这一刻,楚清黛的才知道就算是做了再多的准备都是徒劳的,她实在是太疼了,想在大脑一片空白脑子几乎都不能动了。
她想不是那么疼,但是却越来越疼,她就只能哭。楚清黛一直就知道,其实眼泪并不能有太大的作用,对有些人来说她的眼泪更是一钱不值,她没指望凭借眼泪能得到什么,只是想着如果连哭都不能自由,还能做些什么呢。
有人说女人的眼泪是致命的武器,但是对楚清黛来说哭就是她宣泄情绪的方式之一,她害怕了哭,生气了哭,不舒服了哭,疼了也哭,似乎这样痛苦就能随着眼泪一起流走了。
徐虎并不允许进产房,被马大娘安排在厨房烧热水,一盆盆的热水端出来,楚清黛的哭声就没有停过,早已经见识过樱桃生产的徐虎在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