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娍说,步婉你信不信,他对你的宠爱从现在开始会一点点的减少。直至荡然无存.
会吗?
真的会吗?
因为这件事……
下巴轻轻一缩,眸光中略划过落寞,他真的会如此吗……像徐娍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开始厌恶她了。
依瑶说,他是因为怕她变成心机叵测的女人,其实或许……她没有变,又或许,在不经意中,在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时候,她已经在变了。
其实人都是在变的吧,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改变,谁又会始终如初呢?在步婉爱上孙权的那一刻,或许她就已经在变了。
只是既然爱他,又怎么容许自己变成他厌恶的模样呢。
“丸子。”身后响起的是声音不似平日里的那般玩闹,多的是认真与凌厉,这种语气,她还真是从未从他的口中听到过。
“橘……”刚一回眸,他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握起了她的手腕,双眉紧锁,一双桃花眼深深地凝着她,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
“喂,你干什么啊?”步婉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
“丸子,你没事吧?!”甘宁声音中带着急切,“你可有伤到哪里?”
“我……很好啊。”看着那双满是焦急的眼睛,她有些迷茫。
“徐娍!”甘宁松开了手,微微眯眸,眸光中满是狠厉,静垂在一侧的手握成了拳。
原来他指的是这件事情啊……原来他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消息传得那么快,是不是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呢?只是她情愿所有人都看穿。只有他看不穿,亦不愿所有人都没有看穿,只有他一个人看了穿。
人……往往都是有几分自私的,哪怕得罪了所有人,亦想要在一个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很好的模样。
甘宁看了依瑶一眼,示意依瑶退了下去,她亦随他来到了一所废弃的庭院中。她知道他有事情要和她说。
“哎呀。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身体也特别的好。”看着他依旧无法释怀的眸光。她笑道,还张开双臂转了圈给他看。
她和这个橘子亦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虽然之前是挺讨厌他的,不过和他一起却还是很谈得来的。无拘无束地去谈,嬉闹着去打闹。就像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般。
“你不知道,徐娍不知给你下了什么毒药,亦不知会不会对你身体有什么损害,有些不是你能察觉得到的!”他有些急了。一双眸子中却满是关切,不如往日的嬉闹,只是想将她所受的苦都加在自己的身上。
“你当我是傻子啊。自己的身体都察觉不出异样吗?”她只佯作生气一般地瞥了他一眼,伸出食指在他的肩上点了点。
其实真的不用担心。我很好,真的很好,就如你此时看到的一般。
“喂,死橘子,你干什么?”她看着他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只自顾自地带着她向前走去,脚步微快,却还是顾及着她的。
“你放开我!”对他这突然的举动她不禁惊了,忙甩开了他的手,手腕被他握得发疼,本能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
“丸子,我不能再让你待在这种地方了。今天是徐娍,明天还会有别人,吴侯他以后亦还会再娶别人!或许下次你便没有如此幸运可以安然无恙了!我怎能让你再待在这种地方?”他深深地看着她,双眉紧锁,急切与激动的神采在他的眼底划过,双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你疯了吗?!你是橘子又不是疯子!”她挣开了他,她在开玩笑,只是她知道,他的语气不似在开玩笑,他的确很爱与她开玩笑,只是这次她很清楚的知道,他没有,他认真了。
“我没疯!”他的眸光愈发的炙热了,依旧那样深沉地看着她,在用他的方式在告诉她,他没有疯,他亦不只是冲动而已。
“你知道的,这不可能!”她瞥过头去不再看他,在她看来,他的确是疯了,可其实他真的没有疯,又或许,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他便彻底的疯了,疯到现在,疯了一辈子……
“只要你肯,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你愿意,我一定能想办法带你出去,哪怕赔上我这条命!”
“可是我不愿意。”她的声音很轻,远没有他的激动。
她知道他这个人执拗的很,她亦知道,他真的没有疯,他说到便就一定会做到。只是每个人都不能太自私,不能太贪心,她早便知道这个侯府不会是一个什么好地方,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里和她犯克。从刚刚到这里救下紫薇,再到和云儿间接地斗智斗勇,她怎能不知道这侯府其实并没有它看上去的那么光鲜亮丽,其中的黑暗,是在这之外的人看不到的。
这样的一个地方,她的确不喜欢,甚至很讨厌,可是这里有她喜欢的人,有她想要携手一辈子的人,有那个人在,再黑暗的地方,都可以是她的家,没有那个人,又怎会有什么四海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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