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她的朋友,他怎会弃于不顾,不为别的,他甚至可以冷眼看待别人的生死,从前随父兄征战,生杀之事早已习以为常,只为能让她免于心伤,为她能有一个忠心陪在身边的人罢了,刚刚她眼底微红,焦急握住他衣袖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有些乱了,只随她赶了来,他一向不会轻易乱了心神,却只怕见她愁眉紧锁,泪眼朦胧的模样。
太夫人眼底一片冰冷,看向步婉的目光亦只有浓浓的厌恶,见步婉如此,不禁轻锁了眉去。
“步夫人。”苏璃有些看不过,上前一步,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礼,“有一言,奴婢觉得还是有必要讲的。”
苏璃清浅一笑:“今日的确有一侍女误闯了佛堂,打扰了太夫人清修,可太夫人素以慈悲为怀,又念今日是清修的最后一日,那侍女正午闯入的那一刻,太夫人所有的经文亦刚刚诵读完毕,太夫人便并未过多责备,只罚了那侍女一个月的俸禄以为小惩。”
步婉双眉轻敛,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太夫人。
一个月的俸禄?以为小惩?可玲儿明明告诉她说依瑶被太夫人关了起来,判了死罪的。
太夫人之前下的命令她也是有所听闻的,难道真的只是略施小惩吗?那玲儿所言又是怎么一回事?
“步夫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便来向舒华阁讨人,连吴侯都请了来,此时何不回梦樱阁瞧一瞧,兴许那侍女早已经回去了。若实在找不到人,步夫人再来闹也未迟。”苏璃说罢,依旧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步婉低眸,心房一缩,苏璃姑姑此话满是讽刺之言,既然太夫人既言并未将人关押,就算她找不到人也不能再来舒华阁闹了,这样于情于礼都不不合适,除非是不通情理之人才会如此做。
“母亲,婉儿她定是不知您已让依瑶先回了梦樱阁,婉儿将依瑶视作姐妹,还望您切勿介怀。”
“母亲,臣妾当真不知……”
“你知也好,不知也好。”太夫人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不咸不淡,轻缓中带着厌恶和鄙夷,“管好下人之前亦当稳稳性子,不失体统才好。”
步婉低头行了一礼:“臣妾谨记。”
“太夫人,您说步夫人她今日一闹意又在何?”吴侯携步夫人走后,苏璃一面扶太夫人坐下,一面开了口。
太夫人一侧嘴角轻轻一扬,坐了下来:“还能为何,不过是认为吴侯喜欢看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太夫人,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苏璃浅浅一笑:“步夫人消息灵通,太夫人您刚刚放了那侍女走,步夫人后脚便带着吴侯来了舒华阁,若非这一步之差……”苏璃并未再说下去。
太夫人冷冷一笑,权儿对那女人句句不乏袒护之意,她明白苏璃的意思,她曾对那女人不满,步夫人她是要借此报复,若今日依瑶尚在舒华阁,那女人定会哭闹一番的,这样恐怕权儿也会认为她是有意针对步夫人。
梦樱阁同舒华阁来往向来不频繁,之前步婉她几次来舒华阁拜访她亦借口未见,今日怎会突然送了一包茶叶过来?况且那侍女今日支支吾吾,只说她亦不知,只是替旁人走的这趟,莫不是想替她主子开脱些什么。
今日之事,从侍女误闯佛堂开始,再到步婉将吴侯请来,只怕都是她步婉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呢。
如此居心如此叵测的女人,这样的祸水,怎能让她待在吴侯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