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婉叹了口气,向窗外望了望,看不清雨有多大,只听得见雨点拍打屋檐的声音,淅淅沥沥。
“出来!”孙权突然厉声喊了一句,富有磁性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震慑。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衣男子破窗而入。
“妈呀~”步婉吓了一跳,站起了身,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孙权忙起身,伸出了一条手臂,将她护在了身后,凤眸紧紧地盯着黑衣男子,好似冬日结了冰霜的刀锋一般锐利。
“吴侯好耳力。”那人并未回答,脸上蒙着面上,眼里虽是含笑,却充满了杀意。
眸光微扬,他的声音冷然:“你是何人?”
那个人缩了一下瞳孔,冷笑,咬牙狠狠地出声:“我是来取你性命之人!”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已经迅速地刺了来。
凤眸微微睁大,一边护着身后的女子,一边向一侧倾着身子,那把匕首在他身旁滑过,似乎只差一分就会划破他的衣袍。
步婉一愣,下意识地朝匕首划过的地方看了一眼。
黑衣男子收回匕首,挥拳打了过来,孙权弯起一条手臂,两个人的手臂交成十字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僵持着,一时不分上下,目光中都暗含着深沉的杀意,让人不禁胆寒。
那人眸光似刀光一般,一只手佯作抵御的模样,另一只手趁机握紧匕首,缓缓地拔了出来。
“孙权,小心!”
匕首反射出的刀光恰好在她的视线中划过,步婉猛地一惊,在那人猛地抽出匕首想要向孙权的心口刺来时机警地喊了一声。
孙权一拳打在了那个人的胸口上,那个人吃痛的咬着牙,面目因愤恨而显得万分狰狞。
当那人再一次将匕首向他刺了过来,孙权挥了一下长袍,侧身抬腿,一下将那把匕首踢了飞,那把匕首正好钉在了墙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铮鸣,那个人也连着向后退了两步。
步婉双眸睁大,一时怔怔地站在原地,那把匕首和她的距离只有不到两寸,她似乎还可以感觉到那把匕首带来的那阵寒风。
孙权趁机将那个人按在了桌案上,迅速地揭开了他的面纱。
“是你?”孙权随即冷笑,“你居然还活着?”
那人哼笑了一声,咬牙道:“我自然还活着!我要替我主公报仇!”
孙权一只手制着黑衣男子的肩膀,面色阴沉,冰冷的声音中似乎还含了丝笑:“探得了孤出府的时间,偷杀了孤的马,你似乎计划得甚为周密。”
那人一怔,双眸不可思议地睁大:“孙权,你早便看出来了?”
步婉也是微微一愣,他们的马不是盗马贼偷走的吗?
这么说他早就想到是有人下的圈套了吗?
“树下有两滴血,还有马蹄刨地留下的痕迹,若是盗马贼,他们自然不会将马杀死,而且颇有经验,定不会让马有任何抗拒的余地。而且你的行动方式也让孤笃定,刺客只有一人。”
孙权薄唇轻勾:“你在窗外潜伏,想趁孤不备时出手,你计划得甚好,却输在了细节。”
那人重重一哼,扬起了一丝冷笑,没有一丝迟疑地伸拳向孙权挥来,孙权一下侧身躲开,可那个人却突然起身,快速地拔出了墙上上的那把匕首,又一把拉住了步婉,将那把匕首横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那个人咬牙狠狠地喊了一声,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