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影影绰绰,步婉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把类似直尺的东西比着,专注地在面前的白绢上画着什么。
眼睛有些酸疼,当真是个马拉松一般的差事。
仁儿待她极好,她自知无以为报,现在仁儿她遇到了些麻烦,她自是要尽全力帮她的。
十字绣……
自是比那无厘头的刺绣要简单易学的多吧,这不,她正在努力地将这幅刺绣毁成十字绣……
这工程可远比她想得还要复杂,看来今夜当真是要不眠不休啊……
月色慵懒地洒下,清淡得刚好。
“吴,吴权。”女子的声音含了丝惊讶。
男子回头,凤眸轻轻一眯,眸光淡淡地从女子的身上扫过。
女子微微一笑:“你是来找步婉的吗?”
“你怎在这里?”孙权声音漠漠。
他记得她叫……弦儿?
弦儿走近了孙权,俏皮一笑:“我今夜睡不着,出来走走,顺便赏赏月亮,这赏月又不花钱,不赏白不赏的嘛。”
男子眸光微一沉凝,却并不言语。
“我和步婉是好朋友。”
“嗯。”
“你又是她的好朋友,所以我们也算是好朋友的,对吗?”
“我只是她的朋友而已。”男子清冷的声音里满是疏离。
弦儿低头,咬了下唇,抬头时,面上仍是盈盈的笑:“步婉她啊,就是这样惹人喜欢的性格,不仅和我们处得极好,就连将军她也是能聊得来的,之前……”
“她的确惹人喜欢。”孙权不着痕迹地淡声打断了弦儿。
弦儿微怔,不大自然地扬了扬嘴角。
孙权下意识地看了下前方,那个女人今天怎么没有过来,她现在是仁儿身边的侍女,想来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她总是不爱消停,爱管闲事的性格又得罪了人,他先前便派了暗卫在暗中跟着她,不得已的时候也好出来保护她,只是那个女人,**烦虽是没惹上身过,小麻烦却是接连不断。
微漾的星光似乎浮现着她清明机灵的双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禀吴侯,姑娘她烧水的时候……将桶中的水全都洒在了身上……”
认真批阅奏章的男子停笔,忽而一笑。
——“禀吴侯,有一个侍女想要打姑娘。”
男子轻抿了一口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她呢?”
——“姑娘她并未受伤,只是……将那侍女按在了水缸里……”
——“禀吴侯,姑娘她又和侍女拌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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