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着名字就知道是个没权的主,看来她的期望算是要泡汤了,幸亏她不是个势利眼,要不然听了这名字还不是要当场晕过去。
步婉低下头,打了个呵欠,困意隐隐浮现:“那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这里找我吧,如果我不被赶出去的话应该会一直在这里当差。”
说着,又一个呵欠,弯了弯嘴角:“我先去睡了,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难题呢。”
看着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开了口:“步婉你……你可认识樱儿?”
步婉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他,竟从他那一双处变不惊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期待,忍着浓浓的困意,步婉挠了挠头:“婴儿?谁家的婴儿?男婴女婴?”
嘴角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是啊,她曾说过,她并无任何兄弟姊妹,终究还是不死心吗,又或许只是想听到一点有关于她的事情吧……
“没事。”他说完,也同样转身离去,那样挺秀的背影中透着几分孤傲。
“吴侯,吴侯您到哪里去了,奴才好找。”见他回来,李平忙迎上前道。
“睡不着,出去走走而已。”那清冷却带着几分温和的声音中总是透着无法言喻的威严。
李平注意到孙权衣袖上带着油渍的手印,微微锁眉:“谁这么大胆弄脏了吴侯的衣袍,不知吴侯平日里最讨厌脏乱的吗。”
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又低眉看着自己沾着污渍的双手,他轻笑,这副样子哪里像平日里的孙权,倒真是有几分像内侍呢。
眼尾流过一抹浅笑:“替孤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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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夹杂着露水湿润的气味,阳光柔柔地照在地面上,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即便是秋冬也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
“哎,昨天晚上睡得可真香啊。”弦儿打了个呵欠,故意说得怡然。
“是啊,只是某人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了,连觉都睡不了。”玉媛的声音中带着浓厚的幸灾乐祸与嘲笑。
一个侍女轻哼了一下:“我看她不仅是睡不了觉,而且还吃不了饭呢!”
“切,谁让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这点小教训只怕是便宜她了。”另一个侍女插口道。
“诶,你们说,这么多脏碗,她一个晚上能刷得干净吗?”
“怎么可能?!那些油渍难刷得很,除非她有三头六臂,不过我估计啊,某人此时还不一定躲在哪里哭鼻子呢,肯定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弦儿故意拉长了声音。
“是啊,当真可怜!”一个侍女掩唇笑道,眼睛都笑得弯弯的。
一群侍女本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一路上对步婉又是嘲讽又是装模作样的同情。
可谁知,刚踏进吃饭的屋子,弦儿便停下了脚步,面上的笑容顿时沉凝了下来,都快凝成一坨冰了。
而某女此时正坐在案前,左手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右手拿着筷子去夹菜,吃得怡然自得,完全不去理会堵在门口的一帮人,而那个大侍女乐然此时正酸着一张脸,看着一个馒头接一个馒头吃的步婉。
弦儿的目光注意到了并排摆在门口的几盆碗,不同于昨日的是,这些碗此时却都是干干净净的!
弦儿不禁挑眉,长大了嘴巴,身后的一帮人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瞥了一眼自顾自吃得嗨皮的步婉,一脸的气愤与不屑。
从那日转危为安之后,她们好像也没有再出什么点子来难为她,顶多也就是让她多做些事情,无聊的时候指桑骂槐地对她冷嘲热讽两句罢了,她只要不去理会她们就好了,别人骂她她就要听啊?不过料想她们暂时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来整她了。
只是她的工作总是比别人多好多,每到晚上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她都还要在加一个时辰的班。
干就干吧,多干些又不会累死,没必要因为这些事情和那个大侍女吵吧。
不过每天晚上她都会看到那个她新交的朋友“无权”,她平时也都会指使他帮她做一点事情,而那人的人品也当真不错,每天去找她时也都会给她带去一些糕点之类的小吃,还戏谑说怕他来找她时又碰到她饿肚子。
步婉表示,她对美食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就算是没被罚不吃饭,她也还是有肚子吃下那些糕点的,而那个人每次给她带去的糕点都没有重样的,每一种都好吃,弄得她最近都胖了。
不要看那人名字叫“无权”,可她猜他一定是个的品级不低的内侍,而且肯定和膳食房里的厨子混得很熟,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
步婉觉得,和这样一个人品不错,还有点本事的帅哥做朋友,她真的很走运(^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