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到杨琪来,法印不自觉的端坐,颇有高僧的风范。徐太医摸着胡须笑笑,也不拆穿法印。
这些日子跟法印相处久了,才发现法印很随和,跟白马寺的那些和尚都不一样,白马寺的和尚里里外外看起来都是高僧,法印只是忽悠人的时候是高僧,平时就是一个穷和尚,比如下棋的时候一只脚踏在板凳上啊,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慌神,觉得看到高僧不雅的一面,终究觉得不好,结果越相处,才越发现,把脚踏在板凳上,已经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了。
难怪,法印虽然被称为佛法最精通的高僧,却不住在白马寺。可现在法印,又做出一副高僧的样子,这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徐太医的目光在法印和杨琪身上来回转了几圈。
“吃你五子!法印禅师,你输了!”徐太医心情大好,他跟法印下棋,都是输多赢少,这次赢得不错,以后得多请杨棋来自家。
一局终了,杨琪才抱拳对二位行礼说道:“徐太医安好,法印禅师安好!”
“咦,你不叫我和尚了?嘿嘿,是有事求我吧!”法印掸了掸僧袍,今儿他没披袈裟,就穿了一件灰色僧衣,暗道不好,形象大打折扣,面上却仍旧慈眉善目的高僧。
杨琪心里发窘,这和尚,这老和尚,竟然知道她暗地里叫他和尚?好吧,杨琪五体投地。
杨琪一本正经,“是的,是有事情希望您能帮忙。”
杨琪还没说话,法印立马抢先说道:“行啊,我帮你,你做我徒弟!”
杨琪:“……”
“咱换一个条件,成不?”杨琪觉得头疼,她穿上男装,再怎么男人,可还是女的。不可能真的剃头做和尚,要做也是做尼姑啊!
拜法印做师傅,危险系数太高。
徐太医在旁边看着法印高僧样全无,大声咳嗽了一声,然后倾斜着身子,低声凑到法印耳边,“大师,注意形象,徒弟还没拐到呢!”
法印恍然大悟,抹了一把脸,再一次慈眉善目。
杨琪不住的挑眉,徐太医,您老的声音太大啦,您二位要不要这么假。
“杨大郎,我就是让你做我徒弟嘛,我知道你是杨老爹唯一的儿子,还是好不容易从族里挑出来的继子,所以,咱俩都让一步,你做我徒弟,不出家,如何?”法印心里暗道:先不出家,做了徒弟再说,以后慢慢用佛法感化之,出家妥妥的。
“万一有一天,你发现你的徒弟,其实根本就是骗你的,你会怎样?”这,才是杨琪最担心的。
法印双手合十,双眼微闭,心里松一口气,原来杨家大郎是担心这个啊,这完全不是问题,他的声音悠远苍劲,带着佛音,“涅盘经三十曰:涅盘名为无相,以何因缘名为无相?善男子!无十相故。何等为十?所谓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住坏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无如是相。故名无相。众生有相,众生无相,乃佛理。”
法印就是告诉杨琪,不管杨琪是什么人,徒弟,是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