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庙里出来,杨琪直接去了西市。
大清早的,太阳太不太大,张全的妇人直接扶着张全出来走动。
倘若不是赶集日,小镇上的青石板路很是宽敞。
张全大部分的重量靠在他妇人身上,待被扶出门,便在摆了两条凳子的中间儿缓慢的行走。
每走一步,满头大汗。
杨琪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张全咬紧牙关,双手撑着板凳,青筋绷得紧紧的。
“张哥,您这腿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杨琪背着药箱从远处走来。
张全抬起头,被汗水打湿的脸上露出一抹朴实的笑容,“杨小大夫来啦。我有天天照着杨小大夫说的方法练,虽说现如今还是不能走路,可我自个儿也能察觉,我的腿现在开始有劲了!”
“这是好事,可千万别停下推拿,每日晚上睡觉前让嫂子用热水给你敷腿,敷一炷香时辰,再推拿一炷香时辰。”
“行嘞,杨小大夫,您先忙!”张全憨厚的说道,脸上带着笑容。
杨琪点点头,仍旧放下自己的药箱,不是赶集日的时候,她的摊位处,基本上没什么人。虽说是义诊,可毕竟都是庄稼人,不可能天天都有时间往镇上跑。
何况这边除了山,还是山,山路不好走,如若不是病得特别严重,也不会跑到镇上来看病。
杨琪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张全咬紧牙关,锻炼双腿,看到张全的一双手,撑着板凳,撑出血痕来,仍旧咬紧牙关。
“杨家大郎,我师傅让你去徐宅,记得今天中午过去!”
杨琪正看得出神,就听到旁边一个的童子的声音。
杨琪把眼睛挪过来,就看到徐太医跟前的药童肃宁鼻孔朝天的看着她。
“不去!”杨琪打了个哈欠,换了一只手撑着脑袋,正好把肃宁给挡住。大上午的,太阳还没有完全照射在青石板路上,旁边的房屋还有影子遮着,不热,却又无精打采的,婚婚欲睡。
肃宁立马瞪直了眼,“你怎么可以不去,有多少人想听我师傅的指点,你倒好,竟把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拒绝了。”
在肃宁眼里,杨琪就是走了狗屎运,天上掉馅饼,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会想给杨琪这小子讲些有用的东西。
要知道,他已经在师傅身边做了三年多时间的药童,都没见师傅自个儿提出来要给他讲课的。可现如今杨琪不知感恩戴德也罢,竟不尊重师傅,断然拒绝。
肃宁本就是个十来岁的孩童,听到杨琪的话,忍不住抬起手指,指着杨琪,“你你你……”
“我不去!”杨琪懒懒的说了一声。
这下子,肃宁急了。
师傅可说了,一定要把杨琪请到徐宅。
倘若杨琪不去,他怎么办?一定会吃一顿竹片。
肃宁急得直冒汗,面红耳赤,“你,你怎么可以不去啊。师傅说,一定要请你去的。”
“原来是请啊,你不早说!”杨琪的耳朵动了动,立直了身子,看着肃宁脸上全都是急色。
这孩子,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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