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云初带着江潮来到玉娘的宣宸殿中之时,玉娘尚未睡下。
眼见凌云初走进殿中,玉娘慌忙起身,却是整个人僵在原地并未行礼。
“他深夜前来,可是又要喂自己喝下那堕胎之药?”
眼望玉娘满眼之中的惊慌,凌云初疼惜上前,柔声说道:“别怕,朕只是带江大人前来为你诊脉。”
凌云初轻柔握着玉娘的手腕,朝江潮点了点头。江潮上前恭敬行礼,而后自怀中掏出一绢锦帛轻轻搭在玉娘的手腕之上。
渐渐的,只见江潮原本平和的面容慢慢变得凝重起来,江潮目光深邃微微蹙眉,片刻之后将那绢锦帛撤下,恭敬退到一旁。
眼见江潮面容之上的变化,凌云初顿生不安:“江爱卿,玉娘的病可是要紧?”
“回禀皇上, 婕妤娘娘的心脉衰竭之症并非如皇上所说乃是因自幼的痼疾所致,而应该是被人打伤的。”
“被人打伤!怎会如此?”凌云初转头紧紧握住玉娘的双手,双目之中却是迸发出似要杀人一般的怒火:“告诉朕!究竟是何人?对你做过什么!”
“皇上,是寒月节那日,玉娘见皇上许久不来,便到殿外等着皇上,未曾想却被一道黑影猛击在心口之上。”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朕!”
“当日,慕容老丞相坠马受伤,玉娘见皇上满脸倦意,便不忍再惹皇上心烦。”
“皇上!”玉娘一面说着一面突然重重跪在凌云初的脚边,满目泪水簌簌而下:“皇上!玉娘知晓自己乃是会溪国人,皇上您才会不要这个孩子。皇上!玉娘现下向皇上发誓,只待玉娘临盆之后,玉娘便会自行了断,绝不会……”
多日以来的忧虑,早已令玉娘身心俱疲,现下这虚弱的身子再难支撑,仿若一片凋零花瓣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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