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
我开枪杀了他俩,拔掉尸体身上的通讯器,一路再进去。
我才不交武器。
一路走到教堂门口,门口的随扈对我的装束不满,伸手拦我,我杀了这俩,一身硝烟,满手血腥地推开了教堂大门。
美轮美奂的教堂里,金色的基督的神像就悬在我的正前方,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墙幕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上面一层一层地站着捧着乐谱的修女,桌上摆着精致的香烛圣爵,下面一层一层坐着雍容华贵的宾客。
费怀信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双翼领礼服衬衫,盛萌萌穿着精致飘逸带着闪亮拖尾的长袖婚纱,怀里捧着娇艳的玫瑰。
一黑一白两个小花童捧着蓝色的戒指站在他们身边。
观过我“婚礼”的李虞是他的伴郎,伴娘是我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神父身着白色祭服,手捧经文,在我进门的那一刻还在问他是否愿意娶盛萌萌为妻,教堂中庄重圣洁,满室芬芳。
这才是婚礼本来的样子。
我那才算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在看我,场面肃静而沉默。
虽然我可以直接跟他说我的孩子丢了。可这里有一百多位宾客,里面绝对有不少人与我父母的人际关系有交叉,人言猛于虎,我不能让他们的后半生因我而被上流社会耻笑——虽然我出现已经是一出笑话。
但不说孩子还是能好上不少。
费怀信看着我,蹙起了眉,冷冰冰的目光如同从未认识过我。
外面传来脚步声,我连忙踹上门,一阵踢嚓咯嚓的手枪上膛声传来,我身边围了一圈枪口。与此同时,我也拉动枪机,枪口对准了盛萌萌。
盛萌萌惊慌得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费怀信。
她跟费怀信一边高。
一米八五。
我越看她的身材越觉得就是照片上的护士没错!越想越恨,不能杀她,便下移枪口扣动了扳机。
费怀信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子弹擦着她的裙摆,钻入了后面的祭台。
费怀信皱着眉头命令:“把枪放下,出去。”
我继续拉动枪机:“别跟她结婚,跟我走。”
他根本不搭理我,朝盛萌萌伸出手,就要拉她起来。
女方宾客区有人站起身:“愣着干什么!开枪!”
“停!”男方区的宾客站起身,这位的模样几乎跟费怀信一模一样,肯定是他父亲:“都把枪放下。”
随扈收起了枪。
我把手枪顶到自己的下颚上,费怀信再次僵住动作。
随扈收起枪,费先生看向我:“你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我要他现在跟我出去!”
费怀信扶着盛萌萌的腰,让她站了起来,也转身看向我,说:“就在这说。”
“你跟我出去说。”
“就在这。”
“我有很重要的事。”
“就在这。”他的表情非常冷漠:“没什么比我结婚更重要。”
“好,你结婚重要。”我只得说:“但如果你不跟我出去,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你立刻做决定,选她还是选我?”
如果他选了她。
那我就只能牺牲我家的名誉了。
毕竟他们才是最有条件帮我找孩子的人。
也许是我的坚决起了作用,费怀信沉默了几秒,松开紧皱的眉心,有些温柔地说:“妞妞。”
我一愣。
“过来跟我说。”
随扈散开,我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他跟着低下头,我正要开口,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吃痛松手,枪被他顺走。他合上保险,收起手枪,扯开了我拉着他的那只手,命令:“把她拉走。”
随扈立即扑上来拖走我,与此同时,女方家的宾客命令:“捂住她的嘴!”
我的嘴被捂上,差点不能呼吸。
眼睁睁地看着费怀信牵起了盛萌萌的手,笑着转身,坦然对神父宣誓:“我愿意,请您继续。”
虽然我才刚刚生过孩子一个月,身上完全没有力气,但我还是成功扯开了捂着我嘴的手,卯足了力气哭叫:“费怀信,你女……”
直噎喉头的剧痛突然从小腹上传来,霎那间就让我一个字也吐不出,浑身冒出冷汗,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到了地上,与此同时,我的双手被掰到背上,绑了起来,嘴巴被捏开,塞进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