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家教的女孩子都不会在天黑以后到独身男人家里。”
他仰起头,张开双臂。我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走。
我只得站住:“你到底要干嘛?”
他朝门口方向努努嘴:“进去。”
“那天是他把我撵走的!”
他仍搅和:“也许今天又想你了呢?”
“他想不想跟我没关系!”没错,我最近很忙,可这么忙我依然有空难过,我也很生气:“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李虞眨了眨眼睛,态度有些软化:“他说有人欺负你,叫我去帮你的忙……”
“谁用他帮忙?”撵我的时候干脆利落,这才几天就撑不住了?我又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反悔:“没有他我哪来这么多麻烦?你什么都不清楚别站在这里惹我生气!当心我打电话叫loki见你一次咬你一次!”
李虞立刻瞪起眼睛:“你!”
费怀信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让她走。”
李虞这才放下了手,“噢”了一声,让开了路。
我经过他时,听到他小声嘀咕:“利欲熏心……”
我立刻站住脚步。
李虞虽然嘴欠,但一向还算有分寸。现在居然敢用这种没礼貌的字眼评价我,显然就是费怀信不知道跟他说了我的什么坏话!
想到这个我就更愤怒,扭头狠狠瞪了费怀信一眼,转身往家走。
一个男人能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偷吃,足以见得他的人品就是渣滓!
我喜欢他?一想到我对他说过这四个字,我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蠢猪才会喜欢他!
因为我的家庭住址曾经被网络人肉到,所以现在几乎每天回家时玻璃都会被人用石头砸碎。
今天回家也是一地玻璃。
真恨不得回家让我爸妈收留我,那样的话,我第一个就让我妈妈收购华盛!封杀盛萌萌!
生气归生气,但工作还要继续。
第二天一早,我去上班时,发现基金会的大门口围了一群人。过去一看,发现有个四十开外的男人跪在基金会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奔驰。
员工都在外面忙,看门的员工不知所措。
我来到他面前,他立刻抬起头,脸上露出笑容:“韩姐?”
“快扶赵先生起来。”
十分钟后,我们坐在会议室里,已经说清了整件事的经过。
他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中午之前保证查出来。以后您这一代,不管大事小情,凡是小弟能帮忙的,您一个电话我立刻过来。”
我说:“那好处费……”
“不麻烦,不麻烦。”他激动道:“其实吧,我还想捐点款。您这救孩子,是好事。我捐二十万。”
我很想要他的这笔钱,但他跟费怀信不一样。费怀信洗钱的公司和给我捐款的公司不是一个,后者完全合法,经常参加公益。但这位是一体的,为了基金会的名誉不能接受它。
我只能白白放过这二十万,十点半就接到信息,告诉了我车型和原有车牌号,还很贴心得把一并做好的另几个套牌告诉了我。
警方调查过后,先告诉我们车已经离开本市。我便安排秘书处理本地的事,带着侦探和我老爸派来的谈判专家出发了。
一路上边走边问,警方那边也不停给出新消息,终于,虽然没找到人贩子组织,但找到了有买主嫌疑的村庄。
几个村庄都藏在深山老林里,最后一个最是穷困,不仅交通完全靠走,甚至没有通电。越野车很快就无法通行,直升机也无法靠近,非常闭塞。
我们的运气很好,先在镇上的招待所里发现一个在当地有亲戚的服务生。他是个老光棍,说困村别说外人,连警察进去有时都会挨打,但他叔叔家就住在那。只要给钱,他就可以带着我们过去,就说我是他刚找的女朋友。
这个办法不错,我们欣然同意。
困村依山傍水,风景很原始。也是因为他们觉得我是亲戚,而我带的人是我的哥哥弟弟,所以村民们对我们的态度也还算友好。
我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村庄,明白他们有着执拗而奇怪的传统,想让他们对我放松戒备,必须表现得像他们的同类。于是我表现得非常勤快,非常封建,甚至昧着良心参加了女人们批判一个寡妇的座谈会。
不过尽管如此,我们也只受到了“客人”的待遇,仅被允许见到该见的人。这种村庄很清楚买女人和孩子违法,他们只是有恃无恐,且在外人造访时把这些人藏起来。
晚上睡着时侦探几次计划出去偷偷调查,都因他们防范过紧而作罢。
就在我们打算离开的这天,当地人说有人家里办喜事,请服务生一家和我们一起喝喜酒。
这种时候见到的人最多,我就带着一个侦探去了,让另一个悄悄得找找猪圈菜窖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