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我们在一起也快二十年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是,我承认,我还忘不了她。可是,谁没有过曾经呢?当初我没有告诉你,也是怕你胡思乱想啊。”而他没认乐乐,或许是因为怕!毕竟当时的他们都还年轻,妻子又是眼里容不得沙的人。如果让她知道这一切,他怕会掀起轩然大波,进而影响他的事业。
“那你怎么就不怕我现在胡思乱想!”凤仪心里还有着怨怒,就是不肯轻易原谅他。
齐清恒也不恼,低头看着娇妻,眼里满满地是柔情,“凤仪,我们别再纠结于那些陈年旧事了,好吗?你只要知道,现在我爱的人,是你!”
“阿恒……”凤仪薄怒的心在丈夫深情的告白下,彻底柔软了。
俩人正想好好温存一番。
门外的齐绿蕾见父母和好如初,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大半。知道后面的内容少儿不宜,她便打算回房。不想,她才回身就撞上一堵肉墙,一声痛呼脱口而出。
齐清恒和凤仪听到声音,立马走了出来。
却是绿蕾、穆白这两兄妹。
“爸,你那个女友是不是乐乐的妈妈?”齐穆白的脸色极不好看,话里的冷意也多了几分。如果是,那他们齐家亏欠乐乐的实在太多了,他的心蓦地升起一阵揪痛,而这痛意的来源正是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女孩。
齐穆白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心中的甜蜜消失,凤仪的脸色也沉了几分。是啊,刚才她只顾沉醉在那些甜言蜜语里,没往别处想。现在经儿子一提,顿时明了,那个贱丫头的妈妈竟是……
齐清恒望了各带异色的几个人一眼,低叹一声,丢下一句“你们随我到书房来”便转身往书房走去了。
其他三人也随即跟上。
……
这一觉,颜忻乐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身边空空如也,竟似人睡过一样。可她知道,昨夜他一直都睡在身侧,而且还在她做噩梦的时候,安抚了她。说来也奇,自她住进蓝宅后,便很少再做那个噩梦了。甚至这几年,她也没再做过了。却不想,昨夜,她又一次梦见六岁那年,父母车祸的场景。
至今,她已经不记得那天爸妈因何出门了。她只记得那个晚上她一直在家等着他们回来,没想到,人没等到,却等来邻居张阿姨以及几个警服男子。他们把她带到医院。夜极深,医院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偶有哭声,也是惊悚吓人的。她很害怕,那几个警服男子她一个也不认识,她只有紧紧抓住张阿姨的手。
到了太平间,有两个工作人员把白布撩开,让她去认尸。可是,她只是一个孩子呀!她不敢,她什么也不敢,只能抓住身旁那只温暖的大手,泪水已经顺着脸颊边滚了下来。
周围的人都沉默着,脸上露出了怜悯。
直到现在,那太平间里的一幕幕仍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正如那一场梦一样。
“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颜忻乐纷乱的思绪。
“颜小姐,您醒了吗?楼下来了客人,说是您的同学。”
是张叔。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会有谁从学校里来找她?月鸾一般下午放学后才过来,穆白么?直觉上又不是他。那还有谁呢?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颜忻乐急忙应了一声,然后起床穿衣洗漱。
一阵忙活,已是十五分钟后。
脸上的青紫仍未消去,她只好将一头乌发放下,分成两半,垂至耳侧,以掩去那刺目的青紫。身上的疼痛也在她的动作之下,传至各个感官,但她暗自咬牙忍着,不动声色的开门下楼。
大厅里,齐绿蕾有些局促的站着,眼睛悄悄地打量四周,心里不由得一阵羡慕。这里比她们家气派、豪华多了,端木王子不愧是是端木王子!话说那个小贱、人还真好命!似乎有点身份,有点钱的男生都和她沾上关系一样,简直狐媚子转世!
哼,堂姐?她才不希罕呢!脑海里不禁又想起昨夜在父亲书房里的那一番对话。
彼时,他们三人随之走进书房后,各坐一方。
坐在书桌钱的齐清恒沉思半晌,才低声道:“是的,乐乐的妈妈确实曾经我的女友。我们是高中同学,彼此相知相爱。可是,终因身份的悬殊,被我父母也就是你们的爷爷奶奶拆散了。分手后,她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那之后,我也有了你们的妈妈。”自回忆里抽离,他又看向齐穆白,继续说道:“穆白,爸爸是过来人,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只是,很多时候,我们要深知‘责任’二字的意义。何况,在法律上,她是你堂妹,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还有,蕾蕾,乐乐是你的堂姐,以后不要再说神恶魔‘小贱人’之类的话了,也别再去找她的麻烦。终究是我们齐家欠了她呀!明天回校,你便去和乐乐道个歉。不然,你也不要再叫我爸爸,再回这个家了!”
这还是爸爸第一次对她说那么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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