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大声的提:“皇上和在下做了一笔交易,在下出一千万两白银充盈国库,从此以后免了跪礼,见谁都一样。”言毕,还得瑟地抚了抚腰间佩刀。
抢我春花还想要我给你跪?做梦!
“皇上,这……”太傅皱眉转头去看陆纪辰,似是想求证此话的真实性,却被陆纪辰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太傅,国库空虚,朕也奈啊。”
听皇上如此说,太傅都想泪奔了——是他没有辅佐好皇上啊!为了银子居然连自己至尊的权力都卖了啊!这还像样吗?
太傅语凝咽,别过头辛酸地想擦把老泪,偏偏此时又听到某人不知死活的言论。
“如果不是你上一次强提税金,现在九方的局势也不会是这样。”
没有用敬词,口气还随意地像是在市区街头买小菜,沈天浩双手抱胸一副谓状:“你以为对于百姓那是笔所谓的银子,其实那是他们的救命钱!你知道有多少人家为了凑足这笔钱不得不卖子卖女卖牲口,搞得家破人亡?奸商屯粮,你不镇压,反倒跟着起哄,你叫百姓如何信服你?”
“朕之国事何需你插嘴!”
陆纪辰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气得嘴都歪了。奈为了两千万两银子与沈天浩秘密曾签署了“不得辱骂、行刑”条约,现在“他”是有气发不出,只得捏着拳头暗暗用力,想象自己正将他碾在掌心蹂躏。
“自然与我关,我又不是九方人士。”耸耸肩,沈天浩转身就走,“你慢慢思考该如何折磨你那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在下告辞。”
“这个混蛋……混蛋!”手都捏酸了,陆纪辰死死盯着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远去,咬牙切齿低声地骂,可眼神中写的却不是那么回事,有些犹豫,更多的还是挣扎。
“等等!回来!”一锤桌子,陆纪辰突然一声吼。
沈天浩扭头,用眼神慵懒地询问“有何贵干”。
“回来,朕有话要问你。”不甘地别开眼,陆纪辰面部僵硬地指指自己右边的石凳,“是有关……百姓的事。”
心中有百姓,还算有救,沈天浩翻身踩着步子回八角亭。
隔得远远的看,亭中那个明黄少女一身傲然气势人可比,五官虽清秀,可那眉、那眼天生却透着一股英气。单薄的身子,不得不承载着一个国家的命运,明明是女儿身,还要日日周旋在一群男人中与他们拼勇斗狠……
以前很讨厌她,觉得她办事脑又爱自作聪明。可此刻,沈天浩不知为何萌生出了一种同情感。
她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柔弱少女,自出身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些女子极爱的胭脂水粉,整日渗在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中,想必她也走得很艰难?
这么一想,那股厌恶感顿时淡了几许。
沈天浩摇摇头,几时他也如此多愁善感了?
“朕,想得银子。”陆纪辰开门见山,直言不讳地看着沈天浩:“你方才说的,朕记住了。奸商一事,朕立即派人彻查;税金,朕也会考虑着下调……只是这样,朕就真真断了财路。你是天瀚四国首富,定有方法迅速敛财,不妨也透露点内幕消息给朕……”言毕,还很哥们地挑挑眉,嘴角抽搐笑得很狰狞,一看就知是心里难过表面还装没事的那种。
太傅好不容易恢复平静,这会儿又是一口气喘不上来——这平等外加商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娶了个吊儿郎当的皇后果然没好事啊!皇上都被带坏了啊!
“很简单,抓商机。”沈天浩一本正经地瞅着陆纪辰:“所谓抓商机就是抓准机会,别人缺什么,你就卖什么。”
“比如?”陆纪辰聚精会神地等着听下文。
“比如……你我之间的三笔交易,卖官、卖权、卖自由。”沈天浩食指叩击着石桌,有一下没一下的:“简单来说,普通的交易都是有成本的,越是大额交易通常成本越大,但是有一类交易是需成本、或者说是这个成本其实是形的,就好比你我之间的交易。皇上,明白了吗?”
陆纪辰想了一想,似懂非懂地点头,半响又问道:“可是这商机如何寻呢?”
“问得好!”沈天浩拍掌,哈哈道:“这个得看个人的运气与捕捉商机的灵敏度,不是每天都能遇见我这种大额成本买卖的人……”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交易想做的?”为了国库的银子,陆纪辰豁出去了:“你若有,大胆提,能卖的朕都卖!”
好,上钩了。
沈天浩故作平静,摸摸眉毛擦擦额头,“这个……”
“尽管说!”陆纪辰期待地凑上前,黑眸璀璨如星火,带着抹诱人的渴望的神色。
“女人。”
很肯定的看着“他”,沈天浩挑眉道:“女人,我想要绝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