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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挽云一点就透,“所以逃过一劫的你为了躲避你叔叔的势力,不得不男扮女装,想办法在眼皮底下溜回去?”
“是,只要回天州,他便再也动不了我一个指头。”翠衣姑娘冷冷勾起嘴角,星眸幽暗逼人:“而且,我会让他为这次的事,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天命所归!”
“阿丘——”
忽然又是一个大喷嚏,挽云一头撞上“他”肩窝,立马又缩了回去。
“抱歉,我好像有点感冒了……你刚才最后一句说什么?”摸摸鼻尖,挽云说话时隐约带了点鼻音。
“没什么。”“他”站起身,勾头施施然看着挽云:“你,愿不愿意帮我?”
挽云撑脸,“你想让我怎么帮?杀人越货?瞒天过海?”
“没那么复杂。”翠衣姑娘俯身拍拍挽云的肩,薄唇微启,笑得有些奸诈。
“其实,只需姑娘将我化妆成一位妙龄女子……”
“胭脂,水粉,眉笔,香粉……”挽云一件件从袖子里掏出从市集上买来的劣质货品,歪头又瞅了眼似乎对这些女子物品感到比新奇的小翠,看“他”伸出一双黑漆漆的手不停捣鼓着胭脂水粉,挽云满头黑线,捂额力道:“在我上妆前,能不能拜托你先稍微洗洗?”
小翠是挽云给“他”取的名字。俗话说的好,演戏要演全套,既然想要装女人,那就必须得有个很娘的名字!
小翠举着脏兮兮的手看了看,自己也觉得确实很脏,一改先前的桀骜,很乖巧地点了点头,飘到水槽边,视正埋头喝水的马,开始洗脸洗手洗脖子。
之前“他”一度是个极其讲究的人,可这些日子的亡命逃躲,教会了“他”什么是隐忍,什么是韬光养晦。
只要能活着,就比一切都来得强!不拘小节者,才是真正的王。
“嗯……”挽云抓着胭脂水粉,眯眼研究了小翠好半天,在心中进行过数遍构思后,这才动手。
左边抹一点,右边涂些许,小翠仿佛刀俎之肉,闭眼乖乖地任挽云“染指”。
冲鼻的劣质香粉味挠得小翠很想打喷嚏,想起自己身边的女人们身上都是若有若的淡淡幽香,极其高贵典雅。自己头一回上妆,居然擦得是隔着三米远就能闻到的一文钱一大盒的香粉,实在有些欲哭泪。
其实欲哭泪的何止是小翠?挽云抓着眉笔也想哭了,还以为化妆有多容易呢,结果一不小心就画得小翠浓妆艳抹地和青楼外站街的小姐一样!
天地可鉴,她真不是故意的……
还有这香粉怎么是这么个味?不冲死人不罢休吗?一文钱一盒也不该这么坑爹啊!
“还不错。”抽搐着嘴角收了手,挽云安慰似的拍拍小翠的肩,“给你画的比较妩媚,绝对遮挡了你刚毅的五官,现在要是谁还觉得你是个男人,那他眼睛绝对有问题。”
确实不像个男人,因为越看越像老鸨子。
“是吗?”小翠宛如做实验的小白鼠,被坑了还不知道,兴高采烈地爬起身子,屁颠屁颠地就想奔去水槽边欣赏自己的妆容。
“等等!”挽云眼疾手快拖住了小翠,对上“他”有些茫然的眼,挽云讪讪笑得有些心虚:“那个,还没弄完呢,你先老老实实的给我坐着。”
“小白鼠”挥着爪子挣扎了两下,发现挣脱不了挽云的铁掌,只得暂时放弃欣赏自己妆容的念头,怏怏地扯扯裙子又坐下。
挽云翻身在草料中摸啊摸啊,捣鼓了半天,将草料搓成了两个团,红着脸捧到小翠的面前。
“喏。”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挽云哼哼着道:“把这个塞进去。”
“哈?”“小白鼠”在这方面很愚钝,半天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诶呀!”
挽云有些怒了,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呢!姑奶奶都拉下脸来做成这样了,你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给你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