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姑娘,一定有故事。
只是,这又与他何干?
莫谦然挑起嘴角,看似意地斜了眼身旁的挽云。论他表现得如何不经意,可望向挽云时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融融暖意,已经足够泄露他的心事。
他想要关心的,唯她而已。
台下一片嗡嗡声,寻常百姓根本法理解陈氏的决定。谁强便跟谁?这和谁有钱就跟谁有差别吗?为何不干脆的说“奴家跟贤王”呢?她如此大费周章的绕圈子,欲拒还迎自抬身价,就不怕惹怒了贤王府里那位委曲求全的夫人?
“委曲求全”的挽云倒是乐呵呵的:“请问姑娘口中的强者,具体是指哪方面?”
智力?体格?权力?
陈氏的目光不曾怯懦,她坦荡地迎上挽云探究的双眼,长久的对视,却不再启口回答。
“有意思。”宇文拓悠悠整了整宽大的衣襟,垂目对挽云笑道:“姑娘,果真眼光好,她,我要定了。”
“不许跟我抢!”荌荌猛地一,竟从椅子直接到了高台之上,红色面纱水漾般拂动,映衬着荌荌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型。
众人齐齐抽气,这位姑娘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点?
沈天浩倒是波澜不惊,横臂一撑,果断地将陈氏隔在自己身后:“客官,不得礼冲撞。”
“她有的,我也要。”林荌荌也不怒,她回身,纤纤食指直指挽云鼻尖。看那神情,竟有些像是个几岁的奶娃娃,不眠不休地跟父母吵要玩具零食一般。
“承蒙各位厚爱。”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氏绕过身前的沈天浩,袅袅婷婷的走至台前,中规中矩的伏了伏身子。沙哑的声线似锦布摩挲,带着一种特殊的质感。不算好听,却令人过耳难忘。
“奴家所谓之强者,是指君临天下、独步一方的强者。若是所遇非人,奴家甘愿委身青楼,贫瘠一生来等待……”
她的话还没能说完,台下已哄笑一片。
“哈哈哈,她想要独步一方的强者?”
“就凭这破相貌,好想找强者做靠山?疯了?”
“异想天开……”
“痴人说梦话……”
讥讽的嘲弄自四面八方向陈氏涌来,语气之尖酸刻薄恐怕不是常人所能容忍的,可陈氏居然丝毫不以为意。
一个小小的姑娘,照说应该摆出扶风弱柳之姿博取男人怜爱,可她不!她站得笔直,像棵不屈不挠的松柏树,桀骜不驯地面对台下所有的讽刺和嘲笑。
挽云没有笑,她认真地注视着这个虽陷红尘之地,眼神却依旧不羁的姑娘,心中充满了好奇,“请问,姑娘所谓之强者,难道是指上位者?”
自古君临天下,仅帝位一人而已。
“非也。”陈氏摇首,“有胆有识,一呼百应,勇夺天下者,亦为强者。”
她话音刚落,整个大厅一片死寂,宾客们皆以手捂嘴,万分惊慌地瞪大了眼——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论放在哪都是死罪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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