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信草,不过是生长在山间沟壑里的寻常杂草罢了,其口感极其细腻,嚼在嘴里也并不像其他杂草一般苦苦涩涩的,再加上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所以一时之间被众人熟识。
本是毒之物,但是付信草一旦遇上黑附子,就会产生意料不到的奇强毒性!
有人说付信草是味之物,其实不然。与其说味,还不如说是寻常人的嗅觉法分辨出它的气味。但有些人天生六感出众,即便隔着三尺远,也能闻出星点可疑。
林荌荌,便是那为数不多的特殊人。
“王爷!”梁叶不过一愣,立刻旋风一般冲上前,一把夺过贤王手中的汤药,黑色药汁泼墨似的洒在挽云身盖的被锦之上。
正欲舀药的贤王这下自是舀了个空。他横扫了眼被药汁弄脏的锦被,又抬眼望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目光看似轻飘飘的,可一落在梁叶的身上,却立刻变得沉如泰山,“梁公子,这药到底是吃,还不不吃了?”
铺面而来的怒气,宛如滔天之水横扫方圆,压得梁叶不禁喉间一阵窒息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垂眼看向斜靠在床上的那位姑娘——原先红肿的伤口处,现在居然沉淀着淡淡的黑!
糟了!
医者的天性驱使梁叶果断地双手揪住贤王的领口,一把将这个横亘在身前的碍事家伙甩开:“荌荌说有付信草,那就一定有付信草!”
吼完这句话后,梁叶再也不做任何回答。神奇的是,光凭那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贤王居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药里,加了不改加的东西!
“言七七!”深蹙眉头,贤王一声沉声低喝,转身在房里找寻那青纱半遮面的女子,可这会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不对,她今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脑中突然撞出这个最可疑的问题,贤王的身子骨不禁一僵。
言七七是极门右使,往日里事多得根本抽不开身。若是想偷得个清闲、离开极门休息几日,言七七还必须先向自己禀报,并安排妥当手中的事宜,才可离开。
但是贤王能确定,最近几日并没有接到任何关于言七七的禀报。也就是说,这次她之所以离开主殿出现在此处,只可能是她擅自做主。
该死,他居然到现在才注意到!
用力裹紧了双拳,贤王将五指关节捏得咔吱作响——言七七的古怪之处,他早已留心注意。但因为近日忙于应对晋王设下的重重埋伏,再加上整日操心挽云的事,他一时竟忘了提防……
如此肆惮忌的在他夫人碗里下药,看来言七七是打算撕破脸皮,与他大干一场了!
想到这层,贤王立即快步行至房门口。他轻咳两声,随即阴暗处闪出一个脸覆面具的黑衣人,单膝跪地听候他的差遣。
“右部的人不能再用了,速速回贤王府,通知左部一队出动,缉拿言七七。”
“是,公子。”黑衣人深深低下头,起身便欲离去。
“等等!”贤王突地的伸手,一把将他拦下,“若琴去了哪里?”
“属下只瞧见右使大人与左使大人说了几句话,左使大人便离开了,但具体去了哪里……属下因为听命于公子时刻守候在夫人身边,所以也没敢追上前去询问。”黑衣男子回答得有些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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