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这温凉的月色下,嗅着身侧的她散发的幽幽体香,莫谦然的心彻底的迷醉了。他想她自己过往的一切一切,论是美好的,抑或丑恶不堪的,他都想让她知道。
他愿,以自己一颗赤诚的真心,换取她的驻足停留。
“我五岁那年,母妃突然不见了。宫里的人们私下都传,说我的母亲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惜抛家弃子也要以身相随……也正因为如此,总有人在我背后偷偷议论,骂我们母子各种难听的话语……”
“记得我六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怪病,宫中御医们都束手策。病中的我浑身力,只能日复一日的躺在床上。后来承蒙我的师傅亲自为我找寻病因,这才查出是东宫的静妃,怕我威胁她肚中胎儿的帝位,在我的被褥中放入了数十条吸血虫……还有八岁那年……”
那夜的长谈,一直持续到快天亮。
莫谦然遵守诺言,至始至终也没有碰挽云一个手指头。他们只是简单的肩并肩躺着,像一对最普通不过的朋友一般,随心所欲的谈天说地。说到开心处,一同哈哈大笑。说到伤心处,一起长吁短叹。
挽云的真挚,令莫谦然体会到了他从未感悟过的舒畅。
她不会像别人一般,因为忌讳他贤王的尊贵身份,而用虔诚的字眼卑微的讨好他。也只有她,会视他的身份地位,权当他是个普通人,用最质朴真实的反应,与他一起笑看人间冷暖。
只有她,只有她……
天将明时,困顿的挽云终于抵不过睡神的召唤,迷迷糊糊地阖上了眼。莫谦然看着身侧的她,嘴边不自觉的泛起笑意。这个女人,自己决不能放过。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格外的沉,直到日落西山之时,仍没有醒来的迹象。
房外,有两人在低低耳语。
“若琴王妃,您看需不需要叫醒王爷和夫人?他们都睡了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
“就让他们睡,公子好久没能睡个安稳觉了。”
“可是那边……”风厉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
“怎么?有消息了吗?”若琴的声音隐隐透着欣喜。
“是的,林姑娘已经抵达了安县的边界。看脚程,应该是为了凑今夜万佛节的热闹……”
安县的万佛寺天下闻名,一年一度的万佛节更是享誉四国。各路游客,但凡心诚者,都慕名而来,只愿在这万佛显灵的节日里,求得自己心中所愿。
“还真没想到,林姑娘居然是个心诚向佛之人。”若琴半是唏嘘半是感叹。
“她?”风厉用鼻子嗤了口气:“她算哪门子心诚之人,真不知为何王爷要不顾一切地接近她。”
“风厉,公子的心思,又哪里是你我能猜的?你不要忘了,他不仅是一国王爷,更是英震天下的极门门主……”若琴淡淡地责斥道。
“是啊,王爷还是长羡公子,这真感觉是做梦一般。”经她这么一提醒,风厉就忍不住地一个劲咧嘴傻笑:“极门的长羡公子一直是我心中顶礼膜拜的大英雄,真没想到他竟就是与我们朝夕相处的王爷……”
“这件事一定要守口如瓶。”若琴郑重其事地叮嘱他,“王爷是相信你,才让你知晓了他的身份,你莫辜负了他的信任。”
风厉点头如捣蒜,“我风厉办事,王妃只管放心。”
听着门外两人浅浅的交谈声,莫谦然倏地睁开了眼。其实他早醒了,只不过贪念身侧那个暖暖的体温,才迟迟不愿起身。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他披了件外衣,随手开了房门。
“啊,王爷!”只要一看见自己的偶像,风厉就忍不住地两眼放光。
竖起食指在嘴边,莫谦然示意他不要吵了房里还在沉睡的挽云。若琴体贴地回身关上了房门,继而做嘴型朝莫谦然问道,公子可要现在动身?
莫谦然却低声而问:“林姑娘是只身一人吗?”
“不是。”风厉掏出极门的密报,一板一眼的开始诵读:“今日申时,林姑娘与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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